“会……”战凰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宁洛。
“那能为我chuī一曲吗?”宁洛嘴角逸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指了指战凰手上的玉箫,道:“我想画你chuī箫的样子可不可以?”
“不……”太快的出言拒绝使战凰自己都愣住了,他紧紧地咬住下唇,死死地盯着地上。
“凰,原来你在这里,我还到处找你呢。”东方亮从外面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他快步走到战凰面前,对宁洛笑着道:“洛,我有急事要找战凰,他可不可以先让给我,反正要画画什么时候都可以嘛。”
“好吧。”宁洛别有深意地看了战凰一眼,就快步走出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战凰轻轻松了口气,感激地问道:“亮,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不想看你为难的样子罢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东方亮拍了拍战凰的肩头,就想推他进房,却被战凰轻声阻止了。
“我还想再待一会,你先进去好了,我一会儿会自己进去的。”战凰露出一个略带悲伤的笑容,靠入轮椅中。
东方亮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战凰呆呆地看着夕阳完全消失,黑暗降临了大地,他深吸了口气,转动轮椅想向屋中走去。
可熟悉的琴声却在这时响起,这次的琴声响起的地方似乎是前所未有的近,战凰不由好奇地循声找去。
终于,战凰在宁洛的房前停了下来,如流水一般的琴音从那个房中慢慢流淌了出来,难道那个弹琴的人竟然是宁洛?
就在战凰犹豫着进不进去的时候,琴声突然停住了,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宁洛从房中走了出来,他见到门外的人是战凰时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来到战凰身边,问道:“有事吗?”
“刚才的琴声是不是你弹的?”战凰不确定地看着那对温柔的眸子,有点急切的问道。
宁洛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天气凉,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说着他自动地走上前推起战凰向屋中走去。
战凰刚想出声拒绝,但又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间,宁洛已经将他推入房中。一进那间整理的gāngān净净的客房战凰不由呆住了。
窗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把古琴,在古琴的旁边挂着一幅美的让人窒息的工笔画——一个清雅俊秀的年轻公子坐在竹林中chuī箫,他的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让人看了几乎会被他感染而落下泪来。说也奇怪,那画中人竟与战凰有几分相似。
“真美啊!”战凰赞叹着向宁洛提出疑惑,“这个人是你的熟人吗?”
“为什么认为我认识他?”宁洛好奇的反问道。
“因为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是不可能把他的神韵把握的如此到位,尤其是他眼的悲伤。”战凰理所当然的答道。
“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我只是听过他chuī箫而已。”宁洛慢慢地走到琴旁,随意地拨动着琴弦道:“他的箫声虽然细腻,但其中却带着男子的豪慡,所以我认为他是个男子,至于他眼的悲伤,那是因为他的箫声一直都充满了一种悲伤,让人有一种心死的感觉。说真的,我到是很想见见他,问问他为什么这么伤心。”
“可是,他未必会想把他心中的事告诉你。”战凰定定地望着那幅画轴,喃喃地说着。
“有些事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但如果告诉不相gān的人,那或者会旁观者清呢。”宁洛坐到了桌前,双手抚上古琴,一曲高山流水轻泻而出。
听着那优美的琴曲,战凰不由抽出玉箫与他合奏了起来。
一曲奏毕,宁洛惊喜地走到战凰身旁,柔声问道:“你就是那个chuī箫的人?”
战凰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箫,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宁洛托起战凰低垂的头,让他可以面对着自己。
“我……”战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讲出了他与任剑影之间发发生的事qíng,当一切都讲完后,他早已泣不成声。
“我想任剑影他仍然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对你说那种话。凰,你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任剑影一定有什么苦衷才会说出那种话的。”宁洛心疼地擦去战凰脸上的泪痕,谁知却越擦越多,无奈之下也只好柔声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