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轻轻把战凰无助的身体拉入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道:“没事的……”可更多安慰的话都止在了战凰流下的眼泪之前,他只能手忙脚乱地擦去战凰的泪水。
好不容易战凰止住了眼泪,宁洛才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说心痛呢,是不是病了?”
“不是……”战凰忽然猛地拉住宁洛的衣袖,“洛,我要去找任大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宁洛犹豫了一下,还没有回答,身后就响起了东方亮淡然的声音。
“不行!”东方亮慢慢地走到战凰身边,沉声否决了他的要求。
“可是……”战凰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东方亮轻声打断。
“我不是不让你去,只不过……”东方亮放柔声音,宠溺地抚摸着战凰的长发,道:“等刀歌剑舞回来好不好,多个人照顾你我们会放心一点。”
“是啊,是啊!”宁洛如蒙大释地拼命点着头,做了一个小生怕怕的表qíng,道:“凰,你就放过我吧,刑早就威胁过我,如果我再带你出去,他一定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也不想看见我英年早逝吧?”
“这……”战凰无奈地低下头,想了想才道:“好吧。不过,刀歌剑舞这次为什么去这么久啊,大哥不是一向不用我的人的吗?”
“这两年傲láng堡发展的很快,我们都快没有人手用了,你又正好不在,难道我们就这样放着像刀歌剑舞那样的人才不用嘛。”东方亮笑着解释道:“他们过两天就该回来了,最多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一回来,就让他们陪你去好吗?”
“也只能这样了。”噘着小嘴,把身体缩进了轮椅中。
看着他赌气的模样,东方亮和宁洛都不由被他惹的轻笑了起来。可当东方亮转过身去的时候,他的眼中露出了再也藏不住的担忧。
夜色如墨,连月光都藏入了云层之中,只有几颗黯淡的星光还在空中无力地闪烁着。
裴义满足地踏出地牢,快步走向大厅。他一边走一边轻揉着酸痛的腰,心中却仍在想任剑影销魂的身体和他绝望的表qíng。
这几天裴义每天都会变着法子折磨任剑影,看着任剑影屈rǔ绝望的眼神,他就会涌起一种复仇的快感。
当裴义走远后,一个黑衣人悄悄地从树上跳落下来,他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没有发现他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打开地牢的入口,走了进去。
yīn暗的地牢中回响yín笑声和一些让人脸红的脏话,听到这些声音,那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他寻着唯一的灯火来到刑室门口,一看到里面的qíng形他的脸色当即变的铁青。
刑chuáng之上,两个男人正在任剑影身上疯狂地律动着,旁边的几个人贪婪地摸索着那具布满红色和白色液体的身体……
一股怒火冲上了黑衣人的大脑,剑光闪动,当他清醒时,那几个男人早已身首异处,破烂的身体凌乱地倒在地上。
“剑影……”那黑衣人颤抖着脱下外衣裹住了任剑影伤痕累累的身体,柔声轻唤着他的名字。
任剑影勉力看了黑衣人一眼,双目轻轻闭上,身体也无力地软倒在他身上……
11
温暖的阳光撒入房中,轻柔地包围着在chuáng上不安翻动的任剑影,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英挺的剑眉紧紧锁着,没有血色的下唇更因他的紧咬而渗出了殷红的血液。
“剑影……”一位身着白色儒衫的男子从外面推门进来,他一看到任剑影的qíng形,就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chuáng前小心地把任剑影抱入怀中,但奇怪的是他只是静静地抱着这具饱受凌nüè的身体,直到任剑影的眉头缓缓展开,呼吸也慢慢地平稳下来,才将放回chuáng上,转身去拿伤药。
由始至终那白衣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安慰的话都被他咬牙忍住,因为他知道,虽然任剑影现在正处在昏迷之中,但就算是一点的声音都会把他吓的发抖,刚救他回来的那几天,就连轻轻的碰触都可能会激起他不断的噩梦。
那白衣人拿着伤药,心痛地看着任剑影在睡梦中仍然痛苦的挣扎,即使剧痛难忍却依然死也不肯呻吟出声的样子。再想起救他那天所看到的一切与他身上残不忍睹的累累伤痕,那白衣人心中又涌起了不能抑制的怒火,身上也散发出凌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