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是明宇吗?”或者是轩辕明宇的安抚起了作用,任剑影慌乱的qíng绪竟慢慢地稳定下来,他疑惑地叫出了轩辕明宇的名字,“你为什么不点灯?好黑,我看不见!”
“剑影!”轩辕明宇大惊失色,刚刚任剑影睁开眼时目光涣散,他就觉得不对劲,还以为是jīng神错乱所致,如今看来,难不成他……
“不是的,我还没来得及点灯,我马上就去点。”说着他就要起身,可衣袖却被任剑影紧紧拉住。
“别走……我怕……”低低的哀求声已没有了当初的清亮,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还带着浓浓地不安。
“我不走,剑影别怕,别怕……”轩辕明宇把任剑影抱在怀中一遍一遍抚慰着,轻柔地擦去他不断滚下的泪水。
渐渐地怀中人不再颤抖,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待他睡熟,轩辕明宇才敢悄悄站起打算去找芊糙,可任剑影却死扯住他的衣襟不放,无奈之下只好静坐着等芊糙来拿药碗的时候再问她。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芊糙与一对男女走了进来,轩辕明宇急忙将任剑影的qíng形与三人说了。
芊糙又仔细为任剑影把了脉,过了许久她才长叹一声:“我原本以为他的内伤已经还是痊愈,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他的内伤不但没好还有加重的迹象。至于他的眼睛,应该是受惊过度,以至气血伤了眼睛。”
“那能不能治得好?”轩辕明宇烦躁地问道。
“这……”芊糙沉吟着不敢回答。
“轩辕公子,任公子的恐怕并不好医治,你先别bī芊糙姑娘,让她好好想一想吧。”那对男女中的男子柔声劝着还要再说什么的轩辕明宇。
“唐公子,温姑娘,你们也通晓歧huáng之术,莫非也没有办法?”轩辕明宇突然望向那对男女。原来这二人正是唐靖和温翎,当日他二人接到刀歌剑舞传回来的消息,急忙赶到止水居保护任剑影,谁知却遇上了裴义,正好救下了任剑影。
芊糙看着一脸担心的轩辕明宇,咬了咬牙道:“他的伤恕我无能为力,不过,有一个人却能救他,那个人就是我的师兄!”
“你的师兄?”轩辕明宇迷惑地看着芊糙。
“对,我的师兄,傲láng堡的二公子战刑!”芊糙痛苦地说出了这个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名字,心中那早已结痂的伤口又被自己硬生生地割开,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是那个以用毒闻名于江湖的狂láng——战刑吗?”轩辕明宇吃惊地看着芊糙,突然明白原来战刑就是一直在她心中的那个人。
“对,现在只有他才能救任剑影……”
12
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飞驰,车中轩辕明宇温柔地搂着熟睡的任剑影,凝望着他还算平静的睡颜,思绪不由回到了几天前。
当任剑影知道自己的眼睛可能看不见的事后,他竟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任剑影的漠然让轩辕明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几天来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任剑影身边,生怕一离开任剑影就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而任剑影除了那天的失控外,再也没做出任何形于外的感qíng波动,没有只是躲在房中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天除了给任剑影端药之外就见不到人影的芊糙突然来找轩辕明宇,她给了轩辕明宇一个地址,只留下了一句话:“我师兄喜怒无常,他会不会救任公子还是个未知数,不过切记不可以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说完这句话她就进山采药,一直到轩辕明宇离开都没有回止水居。
“轩辕公子,无心居就在前面了。”车外传来唐靖的声音,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轩辕明宇小心地放开任剑影,刚想下车,衣袖却被任剑影拉住,回头一看原来任剑影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没有焦距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洁白的皓齿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剑影别怕,我只是去车外看看。”见到任剑影的qíng形,轩辕明宇心中一痛,一把将任剑影抱入怀中柔声安慰着。
好不容易任剑影终于平静了下来,轩辕明宇这才跳下马车。
“唐兄,温姑娘,你们这是?”轩辕明宇奇怪地看着似乎想要离开的唐靖和温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