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夜深,众人除了守夜之人之外,也都沉沉睡了。华清江坐起之时,身上的毛裘也缓缓滑落了。
「华大侠,您醒了?」负责守夜的少年轻声说着。
「嗯,大家还好吗?」华清江问着。
「托华大侠的鸿福,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教主呢?」唯独不见教主,华清江低声问着。
「教主上镇采买药材,迄今未回。」
未回?这么深的夜了,别出什么事才好。
华清江心念才动,就是抓了剑起身。
「华大侠?您先前才耗了真气……」
「我去镇上寻你教主。」华清江说着。
「……这……华大侠,教主天亮即回,华大侠不用……华大侠!」
这少年说得吞吞吐吐,可华清江心里既然着急,又怎么会等到他把话说完呢?没有多少时候,华清江就已经走得连背影都看不清了。
糟糕……那少年咋着舌,却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华清江出身名门正派,却会怎么看待今夜之事?
「唔……喔……哈……就是这样……大力一些……弄疼我!……弄疼我……嗯哼……好……好……」
当华清江半带疑惑、半带着急地寻到了酒楼,见到的却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醉仙教主全身赤luǒ、带着让人销魂入骨的媚态躺在了锦绣铺成的大chuáng上。而在他的腿间……在他的腿间,却是跪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着迷地为他chuī着箫,一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揉捏着他的双臀。
那醉仙教主被这男人弄得神魂颠倒,气喘吁吁。一双手更是牢牢捉着身下的被褥,指节泛白。迷乱的脸庞上,就连唇色都是红艳艳的。
「刘文……刘文……」
呻吟的声音,让华清江就是一把怒火起,走了上前牢牢抓住了那男人的头发。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男人头皮吃痛,再有色胆也是当场烟消云散。
「你在这人身上做了什么!饶命?我要你的命!」
华清江重重一拉,把那人就是硬生生拉下了chuáng,推下了地。
没等到那人哀嚎,华清江长剑一挥,那人的喉头登时开了一个可怕的伤口。
抓着自己不断喷血的喉咙,那人在地上痉挛了一阵,才断了气。
当华清江转回头后,那教主已经坐了起来,用刚刚脱下的衣服披上了自己的luǒ体。
他的发丝散乱,那股恍惚还没有完全褪去,看得华清江心里一痛,就是倾身向前紧紧搂住了他。「没关系了,没关系了……」
「没关系了。」
醉仙教主忍不住发了一阵冷颤,而华清江却是将他搂得更紧。
「没关系了,等会儿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
闻言,那种酸楚让醉仙教主忍不住双眼热泪,就也是抱上了华清江那宽厚可靠的肩膀。
刘文……刘文……会是你吗?……会是你吗……你回来了吗?你顾念着我,所以还是回来了吗?
不……不……你既这么狠心绝qíng,又怎么会回来找我。这人不是你,不可能是你……
可我……可我……
他怎可能是刘文。
华清江借了一间农舍,而浸在热水桶里的醉仙教主,撑着自己的额头,只是觉得可笑。
你要发痴发傻到什么时候?刘晓秦?自从见到了华清江,你就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回来了?别傻了,刘晓秦,别傻了……
可一直到现在,他连他送给他的姓都舍不得扔。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刘文……刘文……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可你……可你……
「洗过澡了吗?有没有舒服一点?」
当那醉仙教主换过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在厅堂里的华清江只是含笑问着。
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那醉仙教主只是有些昏眩。
「小心!」见状,华清江连忙就是赶了过来,扶住了他。「……这药xing解了吗?要不要帮你请个大夫?」华清江低声问着。
单纯如华清江,正派如华清江,只以为他让轻薄子下药迷jian,怎想到以他醉仙教主的修为,小小的采花贼又要如何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