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丞相到来有何要事?」陈掌柜问着。
「借一步说话,请。」
「这……古记小本经营只怕……」听闻了吕岩的请托,陈掌柜只是面露难色。
「圣上为北方战事忧心如焚,如今国家有难,我们不是更应为国为以贡献一已之为?」
「……古记实在是……」
「陈掌柜,若是说得破了,只怕两面都不好看。」吕岩沉下了脸。「当日jiāo过了火药,各位去了哪里想必不用在下说破吧?各位明知两方为敌,却还悠游其中,更不晓得闺怨南边qíng报泄露了多少。如今只是借各位的便,来个顺水推舟的人qíng,怎么,还为难吗?」
有些戒备地看了吕岩一眼,陈掌柜只是低声说着。「这事太大,小的不敢决定。待小的上报当家,再回报丞相知晓。」
「这是当然。」吕岩说着。「算算清水镇离此约莫也只有十日路程,飞鸽往来更是不须三日。这样吧,此事就约在十日后的此地回报,不晓得陈掌柜意下如何?」
「十日内必定对丞相有个jiāo代。」陈掌柜恭敬地说着。
「看来陈掌柜遇到麻烦事了?」等到陈掌柜回来大厅,戴云只是如此说着。「不晓得可有戴云帮得上忙的地方?」
「没人帮得上忙。」陈掌柜的脸色只是严肃十分。
「怎么这么说呢,戴云若是帮不上,看在自家人的面子上求求皇上总可以吧?」
「……就是你们弄出来的问题!」东掌柜只是低声骂着。「还假惺惺什么,点jiāo!」
「我就晓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王掌柜叹着。「帮了这边,不就得罪了另一边。早晓得就不把火药卖给南边了。」
「可我们家就在南边,得罪了要怎么回家?」古低声说着。「北边的店铺也多,若是得罪了那儿,古记必定元气大伤。」
「……我们明早就出发过huáng河,南边就不要了。」王掌柜说着。
「欸?可是这清水镇……」
「得罪了玄武帝,huáng河以南就什么都保不住了。」王掌柜说着。「既然如此,这尾巴就得断得gān净。」
「我们不一定要得罪他啊,只要我……」
「不行!绝对不行!」王掌柜报急败坏地说着。「就算古记全毁也就算了,少爷绝对不可以伤到一分一毫!」
「北方要放行一定要见到少爷或是当家的脸,基是如此,少爷不就得冒险走上这一趟?」李掌柜如此说着。「我也不赞成少爷冒险,若是让他们知晓,必定会对少爷不利。」
「……如果我不能保住古记,要怎么跟古爷jiāo代。」古月只是幽幽说着。
不!
看着在御书房里出现的古朋,戴云差点就要翻了脸。原来,他们说的,可以让探子渡过huáng河的人就是他们!
「各位爱卿,相信北方的谜团很愉就可以揭晓。」玄武带着微笑说着。「古公子将往来huáng河两岸,让探子能够顺利渡过huáng河。」
「可皇上,这此商人怎么可以信任?」戴云说着。「只怕半途出卖了我们,这……究竟是让想的馊主意!」
「……是小相想的馊主意,戴将军。」吕岩悠悠说着。
「……丞相真是糊涂了。」戴云严词说着。「商人重利,如此重要的国事该当如何托付?请恕在下不能认同!」
「戴将军……」吕岩却是如此说着。「戴将军莫要因为与古记有过过节,就如此反对要晓得,如今将军手上的烈火军,若没有古记的火药也只是些无用的技士罢了。」
「喔」原来戴将军与古记还有过这么一段过往?」玄武饶有兴趣地问着。
「……小将当日在古记执事,又执意赴京赶考,得罪了古记不少。」戴云拱手说着。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也幸好戴将军如此,不然朕岂不是就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呵呵……古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是啊。」古月只是可爱地笑着。
「你疯了是不是!」
这是,古朋才刚眯着眼睛要走回自己房间,大宅里的花园中却是已经站着一个戴云。
只见他身穿夜行衣,眼里怒气冲天,古朋忍不住有些畏怯地退了一步。
「我脑袋清楚得很。」古月说着。
「清楚?既然清楚又怎么会傻到答应他们带探子过去?你该不会不晓得他们有多狠吧?你晓得他们一攻下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所有参予叛乱的臣将,又把他们所有的财富都充国有?你晓得北边的那个「玄武」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众大臣的面飞身上了殿顶,徒手扭断胡人jian细的头?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在晓得你背叛他后,会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