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弟伤人无数,你如此护他,就不怕那森面阎王?」那人却是冷笑着。
「只听你这伪君子大话连篇,两面做人,想来一切都是你说了才算不是?我今日以恶人与你换那善人,杀恶扬善,不就是两倍的功德?」赵飞英没有说话。
「今日你护他,害得了你师兄,就要与他一同下地狱去。你想清楚了。」
赵飞英还是没有说话。
「天亮之前,带着那人的头来。不然,就来这里领你师兄的头。」
「别bī我。」闭起了眼睛,赵飞英低声说着。
「就bī得你跳墙又要怎的?」那人却是大笑了起来。
「一个极恶之人,一个是极善之人,又是这么难以决断吗?」
「……」缓缓张开了眼睛,赵飞英只是轻声说着。
「两人我都想救,你不用再说了。」
「……只怕难如你的意。」那人又是冷笑着。
退后一步,那人抽出了森冷长剑,脸上依旧是那抹冷笑。
「……初次见面的时候,我本想不到如今会是这种场面。」赵飞英低声说着。
「……少说胡话,谁与你见过面了。」那人冷冷笑着。
赵飞英愣了一下,然而,那人已然出手。
细长的利刃划了下,森森的剑气带下了一阵的落叶。
赵飞英顺着剑气避了开去,待要回击,那人却已划回了剑,险险擦过赵飞英的手臂。
那人的剑招辛辣而缜密,不属于武林大宗,赵飞英更是见所未见。
赵飞英少了兵器在手,那人手上却是握有着成名的利剑,不要说回击了,赵飞英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两面的剑锋总挡在赵飞英的掌前,那剑尖也连连刺向身上要害。
刹那间便是过了五十余招,赵飞英是有守无攻。
不愧是成名的剑客。
赵飞英凝神闪避,那森森的长剑却与那大雨混成了一块,在那微弱的月光下,往往分不清何者为剑,何者为雨。
雨水冰寒刺骨,而那剑气更是森冷。
「杀了你,我也可以得到他的头。给你一个大好的买卖,竟然不懂得珍惜。」那人冷冷说着,一把长剑更是使得绵密。
gān净利落的剑,不留余地。
他没有想过放赵飞英活口。
「你以为你是谁呢?跟我谈条件?」
然而,玉郎君的话,赵飞英根本没有听得进耳。他全心全意都在他的剑招上,忘却了应答,忘却了这场雨,忘却了两个他要救的人,也忘却了自己手上无剑。
「一样的笨,你们这师兄弟。师弟用ròu掌挡我的剑,师兄也是傻傻地去救一个陌生人。」
赵飞英的目光转到了玉郎君的脸上。
「我怎晓得他不会武功,他的几个师弟妹武功都高得吓人。我怎晓得该用几分的掌力,又没有人跟我说过。」
跳开了三步,赵飞英呆愣地看着玉郎君。
「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死不是我的错。我怎晓得他敢靠得我这么近?我是个陌生人啊,在这雨里倒在路上不是很奇怪?他gān什么靠得我这么近!我又不晓得他不会武功!我只是要打伤他,不是要打死他啊!」玉郎君低声喊着。
「……你说什么……」
「看你是他师弟,给你个机会,你也不珍惜?这又要怎么怪我?」玉郎君的眼神依旧冰冷。
「一样的笨。」
「你杀了他……」赵飞英低声说着。
「你竟然杀了他,你是畜生吗!」
「……早晓得莫言是个大夫,要是在以前,我怎么会动他。要不是你们这些师弟,我又怎么会伤他,江湖上又没有人晓得莫言不会武功,我又有什么错?」
「……畜生……」赵飞英颤着唇。
「……你就没有错伤过人!你胆敢如此rǔ骂于我!」玉郎君也是颤着唇。
「你该下十八层地狱。」赵飞英颤着唇。
「……杀了那了面亲王,想必可以提升个几层。」玉郎君冷冷地说着。
「……我要你永劫不复!」赵飞英是在盛怒之中,而玉郎君的剑依旧使得极为纯熟。
剑锋在赵飞英的身上划开了几道的缺口,而鲜血却是给大雨洗得gān净。
苍白的皮肤上只见绽开的伤口,赵飞英即使负了伤,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