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雁智站了一会儿,便让姜恒见到了。
姜恒朝着冷雁智微微一笑后,便大步朝他走来。身上的甲冑响着金铁微微jiāo击之声。
「冷公子,怎么起得如此之早?」
「无法入睡。」冷雁智也是微微笑着。
「呵,想必冷公子跟姜某一般,也是太过期待今早了。」姜将军笑着,朝着冷雁智的肩膀上轻轻拍去。
「是啊……想必是。」冷雁智低声回答着。
「大事将成,冷公子……在攻下京师之后,大殿之上,可要容我与您共酌一杯。」姜将军笑着。
「自然,仰仗姜将军了。」冷雁智抱拳回礼。
「呵……如今时辰还早,冷公子可以再去休息片刻。」姜将军低声说着。「之后长途跋涉,这路上可辛苦的。」
「……好的,承蒙将军爱护,在下这就去歇息。」冷雁智无奈地说着。
「……冷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身体有恙,可要快请军医。」
「不妨事,有劳将军费心了。」
半个月后。
「英弟?英弟?」
玄慈走在御花园中,四处张望。
五岁的玄英整日不是在自己房里睡着就是不见踪影。玄慈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前一刻明明还在chuáng上睡得极熟的小孩儿,在下一刻便是整个宫里都不见了踪迹。这种qíng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简直要怀疑起在玄英的房里有着密道。
「英弟?」玄慈继续找着。
「皇兄,来啊,来看啊。好高啊。他们在点兵呢。」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玄慈又是转了一圈身体,才终于见到了坐在墙上的弟弟。
「玄英,你在做什么!」玄慈无可奈何地低喊着。「给人看见了还得了,快下来!」
「才不会有人看见。」玄英淘气地笑着。「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除了母后,现在皇宫里皇兄最大,你只要重咳一声啊……哼哼,谁还敢说什么。」
「这……」
「那哀家呢?哀家如今在宫里又算得是什么?」
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玄慈回过头见到是太后,便是连忙行了礼。「太后安好。」
然而,太后却是用着微微愤怒的眼神看着玄英。
玄英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后,也连忙爬了下来,躲在自己皇兄的背后。
「玄英,你一个堂堂皇子,竟然效那市井小儿一般攀爬高墙,叫外人见到了,还当我皇家子弟家教不严,你该当何罪。」
「……玄英知道错了,太后。」玄英低声说着。「玄英不敢了,玄英年纪小,饶了玄英吧。」
「是……是啊,皇弟年纪小,求太后饶了皇弟吧。」玄慈也结结巴巴地说着。
「哼,今日若是轻饶于你,还真当哀家不如你们母子了。」太后的语气不善。
玄慈一愣,才刚抬起头,太后便沉下了脸。
「来人,传哀家懿旨,将这鲁莽的三皇子关在他自己的房里。没有哀家的旨意,如果胆敢放出他来的话,便是与哀家作对。」
「这……」一旁的几个太监为难地面面相觑。
「太后……英弟口无遮拦,太后息怒。」玄慈连忙说着。
「哼……今日你越求qíng,哀家就越不能轻饶于他。你们还在等什么,把玄英押回他自己的房里。」
「太后!」
「住口!今日谁再求qíng,玄英就罪加一等。」
「啧……」玄慈咬着下唇,再也没吭声了。
玄英则是用着不甘心以及愤怒的眼神回看着皇太后。
「瞧你这是什么眼神,真当哀家不敢加罚于你不是?」皇太后冷冷说着。「好,哀家改变心意了。来人,玄英犯上,把玄英押入大牢。」
「太后!」玄慈忍无可忍,豁然站了起来,走向前三步。「既然今日太后盛怒难平,就连玄慈一起罚吧。」
「你……当哀家不敢?」
然而,玄慈也只是冷冷看着皇太后。
「好,来人,一起押下!」皇太后喝着。
然而,太监们只是面面相觑。
「怎么,等什么?」皇太后气得脸色发白。「你们真要让哀家成了小儿口中的笑柄?」
「这……太后,如今国家chūn秋之际,还望太后息怒。」一名太监总管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