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冷雁智看着莫言。
莫言的眼里,是兴奋异常的光芒。「忘忧糙……我们怎么都没想过呢……」
「不……我不要……」冷雁智的嘴唇苍白。
「……忘忧糙离地即枯,庄里没有,却是哪儿才有……对了……得尽快……」莫言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门。
「我不要!我不要!二师兄!」冷雁智追了出去,却是硬生生撞上了走过门口的八师兄。
「怎么了?」八师兄连忙扶起就要摔倒了的冷雁智,诧异地问着。环目四顾,只见二师兄已然远去,而冷雁智的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冷雁智紧紧抓住八师兄的手臂,那颤抖着的声音以及手,让八师兄吃惊地反手搭上了冷雁智的腕脉。
「师弟,你的脉象又乱了,快快收敛了心神,师兄帮你调理心脉。」
「救救我!八师兄!」冷雁智嘶声喊着。
「师弟?怎么了?怎么回事?」
「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师弟……师弟!」
「我们什么时候要回山庄呢,师叔……」有些战战兢兢地,萧子灵小声地问着。
「我不知道,你去问你隔壁的。」吃着饭,谢卫国没有好气地说着。
如果可以问的话,我早问了……萧子灵瞄了瞄身旁的古良。只见他依旧是静静地吃着午饭,一声也没吭,仿佛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好不容易找到了师叔,却是这样的场景。古良说师父的身躯已经安然地运回了山庄安葬,然而,当时也在场的师叔却是连话也不吭,只是甩上了门,气呼呼地走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山庄了吗?当时的自己小心翼翼地问着,因为古良的脸色好像也不好看。
当然。他是这么说的。
不过,一天拖过了一天,就算是每个地方只停了两三日,算一算也要过了一个月了。
有点着急……萧子灵又瞄了瞄古良和谢卫国。
明明就只有四个人吃饭,偏偏挑了个长桌子。师叔拉着那位岳长老远远地坐到了一端,离古良最远的那一端,害得自己根本不晓得要跟谁坐好。
不过,比起师叔那铁青的脸色,他还宁愿去捱着古良冷冰冰的晚娘面孔。
「嗯……古……」
「这几天准备准备,我们下一站要去江南。」古良淡淡说着。
江……江南?
眼睛一亮,萧子灵连忙捱了过去。「长江的江,南方的南?」
「不然还有哪里?」古良继续吃着饭。
「江南?」萧子灵又低低轻呼了一声。
「怎么?」
「我……我们可以在那儿留久一点吗,我想去一个地方……」萧子灵拉了拉古良的衣袖。「好。」
「如果要留一辈子,他更是求之不得。」谢卫国凉凉地说着。
萧子灵战战兢兢地瞄过了眼去。
「萧子灵,你问问他,他今年多大了。」古良也凉凉地说着。
於是,萧子灵又战战兢兢地瞄过了眼来。
谢卫国气得睑色发白。
「小子灵,你跟他说,关他什么事!」
「萧子灵,你跟他说,吃饭不吃饭,当心噎到。」
「小子灵,你跟他说……就算我噎死也不关他的事!」
啪,谢卫国手里的筷子断了。
身旁的岳心莲拭了拭嘴,从身旁递过了一双新的。谢卫国抓了过来,继续恶狠狠地盯著萧子灵。
「萧子灵,你跟他说,这筷子一双要五文钱。」
「姓古的!」啪的一声,筷子又断了,而他的谢师叔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什么事。」
「我……我去给忆qíng送饭!」萧子灵连忙窜了出去,饶得是绝顶的轻功!
「我去补点药材,你们慢慢吃。」岳心莲缓缓说了以後,缓缓起了身,又缓缓地走了出门。
「要我带上门吗?」
「不用!」谢卫国没有好气地说着,眼睛还牢牢盯着古良。
「带上吧,多谢。」古良放下了碗筷,也拭了拭嘴角。
一触即发的qíng势。
直到门关了上,谢卫国就是一个箭步跨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就知道我急著找冷师兄,还这样拖拖拉拉的!」
「去江南处理完事qíng,我们就去福州。」古良看着谢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