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娆争向唯一的依靠压下。
御医府
「嗯……」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不安分的扭动着、额上的汗成串滑落。
冰冷毛巾覆到他额上,他稍觉舒服的呼了口气,但那凉快很快被血液中不低头的疯狂取代,他又翻来覆去、辗转身躯。「呜嗯……」
白玉小手忙碌地为他拧着一条又一条冰毛巾,无奈争的体温仍高得吓人……
「我来。」嚣狄长袖不舍解语的手被冰得发红,接过毛巾浸于冰水之中。
他无奈地看向chuáng上人,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解语也用担忧的目光望向嚣狄长袖,她刚刚真的被争的样子吓坏了,他抓着她的双肩、用力得快把她掐碎,就像、就像攀附一块浮木!那脆弱无助的模样还深印在她脑海中。
幸好刚好有袖哥和阑雪在她身边,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袖哥,争是不是染了风寒?他的额头好烫……」
「看他的qíng况不像。」
常在战场上受伤、久病成医的嚣狄长袖都没办法断定守娆争是染了什么怪病。争并无外在伤痕,排除了被沾毒利器所伤的可能xing,但他高热不退且异常难受,莫不是被下药或吞毒了?
刚刚,阑雪只来得及把濒临抓狂的守娆争以一记手刀击昏,然后他俩将守娆争抱到御医府。接下来就要御医怎么诊断了。
此时,绂雯说推门而进,看到chuáng沿的解语后略皱了一下眉,「解语,你先出去吧。」
「但是……」
「接下来的治疗不方便女儿家在场,难不成你想嫁给守娆当媳妇儿了?」
绂雯说笑嘲她一句,貌似调笑实为试探。只见解语依依难舍地多看几眼,然后乖乖出去了,「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乖。」
绂雯说待解语离房后便谨慎关门。
「临风怎说?」嚣狄长袖看到绂雯说凝重的神qíng便益发不安。
临风御医来诊断过,却只jiāo代一句「并无大碍,会自然好转」就离房了,绂雯说当然不满意这样含糊的答案于是追了上去。只是,他在外逗留得实在久了点,难道出了什么大问题吗?
绂雯说不答,只是坐于chuáng沿,翻开被守娆争扯皱的衣襟,「看到你就懂。」
嚣狄长袖与阑雪都惊讶地瞪大了眼。
好半晌,嚣狄长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这是……」
吻痕、咬痕。
不止脖子,锁骨、胸腔,被衣衫遮掩的地方肯定也有痕迹。
阑雪撇开了脸。
嚣狄长袖的拳头为了镇定心神而握了又放,「这……到底是谁……」
守娆争是从小于深宫中受训的皇储护卫,放眼朝廷也难找到人与他旗鼓相当。
瞧他,连嘴角也瘀伤了,要对他作出这种事除非是他心甘qíng愿吧?唯一令他甘心的人是……
他和绂雯说的眼光碰上,绂雯说替他说出没宣之于口的答案,「小皇子。」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早有听闻守娆一族自古就是皇储们的……
但其实他们也不用想得太悲观,也许他俩是两qíng相悦的,只是太……惊世骇俗了点。
「绂雯,可能守娆争是自愿的……」除了瘀青吻痕,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其他伤痕,不是吗?
绂雯说的神色黯淡下来,将守娆争衣衫的扣子扣上。
他刚听到临风yù言又止,立即猜出了七八分。「恐怕没这个可能,我直说好了,他被下了媚药。」
嚣狄长袖咬紧牙关、压下怒涛。对,那个娆罗緁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那混蛋……」真是禽shòu不如!
反而阑雪最是冷静,cha问:「现在要怎帮他?」
「此药药xing猛烈,用多两三次身子都被玩坏。」绂雯说打开门,在走廊上等候的医童手上接过之前吩咐的东西。「所以……」
他转回来,眼神暧昧地将嚣狄长袖从头扫视到脚尖。
「我、我来?」嚣狄长袖结巴地指着自己鼻尖,向后退一大步。他?不行的、不行的……他不能对不起解语。于是,他的目光就定定放在房中最后一人身上。
「阑雪,这就是你向我报恩的时候。你从容就义吧!」嚣狄长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阑雪竟然毫不犹豫,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自己衣领钮扣。「你确定要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