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自然。皇子请别见怪,我只是……」
「但若。」守娆争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若七皇子殿下当真遭遇不幸,那必是微臣的错,因此微臣绝不独活、苟且于世,微臣会立即跟随皇子上路。」
此言一出,好一会儿并没有任何人接上话来。
李道月的双眼一眯,看不出究竟对这番话是感兴还是不屑,只是抚着下巴、点了点头。
娆罗緁则已完全失去耐xing,不想把争像个娃娃般搁在他面前任他审视把弄。「若李大人对守娆的答案满意了,那本皇子便先走一步。最近朝野很乱,还请李大人小心一点。」
娆罗緁拂袍转身,率先迈开步伐。
那男人平常走步路像猫步,走得慢吞吞的,都快要急煞了一群人了他却不着不紧,如今竟然走得既重又大步,守娆争见状,只能略略与李道月行礼后急急跟上。
离去之时,还听到李道月在背后沉吟一句,「皇子你也多加保重。」
老实说,守娆争跟娆罗緁的日子不算短,他把这男人的脾xing摸熟了七八分。
正如外头的,「谣言」所说,他跟娆罗緁「好上」是近几个月的事,这段日子而来他也自觉那原先欠的二三分都摸到了、也摸到底了。娆罗緁纵然为走廊上的偶遇而不高兴、李道月的挑衅而微怒,但他在最后说的那番话……那些一生一世的承诺也该把男人微耸起的毛给梳顺了才对啊。
是什么出了差错?
娆罗緁不言不语,下巴的线条拉得非常紧,足以让守娆争知道风雨yù来。
无奈他的主子只是闷着头直直走,他也跟啊跟,两人默默无声地竞走了三分之二条走廊。
就在守娆争猜想究竟他们要这样持续到何时……
蓦地,娆罗緁转身,伸出一手按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到门扇上。
走廊的一边是栏杆、另一边是占地极广的肆堇大殿的朝堂,一直排的纸门似乎无止尽地伸延。
此刻,娆罗緁就把他压在门扇上,他的背部快被门棂木格烙印了。
砰——好大一声在一大清早杳无人烟的走廊上回dàng,震dàng一直传到十几扇门之后。
「我真想让你戴上手镣脚镣,永远困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守娆争苦笑,总算稍稍明白娆罗緁之所以狂怒的原因。「你想我如何办?他是宰相,我总不能不回他的话、不让他瞧吧?况且……」
「你不能。」娆罗緁举起一手,缓缓伸进帽内、掬起他的红发同时捧着他的脸蛋,「但我能把你永世困在不见天日的地库,让你只看着我、只看到我、只能吃喝我施予的……不能少了我,只能仰赖我,然后我会变成你的神、你的佛。」
天咧,这是个多么没安全感的人?他究竟是被怎样养的……
守娆争轻轻皱眉,实在啼笑皆非,「那我又要如何保……嗯!」
他还没说完,娆罗緁却像不想再听了,二话不说地紧握着他的脸、朝他压下去。
守娆争的后脑勺顶上木棂,他半qiáng迫xing地接受着这记qiáng吻。娆罗緁有点久没霸道qiáng势地吻他了,他吻得很深很深、既用力既狂猛,不停地吮吸着他的舌片,吮得都要痛了。「嗯嗯……等……」
虽然整条走廊空无一人,但若谁在远处高处眺望还是会看到他们在殿前……
「不要在这、会有人看……嗯……」
「让他们看。」娆罗緁浅喘了一下,立即再度覆上他被吻得濡湿的唇,连一刻也不想再等待。
在争的帽子yīn影下接吻,那种正在偷人的煽qíng味道更为qiáng烈bī真了……
他一手伸过去揽紧争的腰肢,另一手的拇指则频频磨蹭着争耳壳后方,得意地察觉到争紧贴着他的膝盖正在打着细细的颤。争在chuáng上yù拒还迎的羞涩表现全数在脑海中回溯,娆罗緁决定他可以忍耐的也就这么多了。
他揽着腰肢的手收回来,索xing伸进争的衣襟之内,按着那片温热的薄薄胸膛……
他边伸舌舔着争的脸颊、边摸了没两下,争就用不会弄痛他的力道隔着衣衫捉着他的手腕。
「真的会有人看见的。」
娆罗緁还故意恶质地舔上争的眼皮,看见争的一半长睫被舔湿了、黏成一绺,又看见争下意识地闭上那边眼睛、好像怕痒般耸起肩膀,心里被猫爪子挠啊挠,竟然觉得这个长相举止口吻声音没半样可爱的侍卫此刻是可爱得不得了,不把他就地惩罚解决还真不是男人。「听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