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昨日见到紫棱剑,就连忙动身取了飞鸽通知令师尊,因此实不知程师姑是为何人所害。」逸真推得一乾二净。
有些弟子看不下去,正要出声怒骂,却被自己门人拉了回。
疑惑的表qíng被严肃的脸色压了下去。
杨怀仁低垂的眼神在萧氏夫妇的遗体上停留了许久。
「不妨,本门的恩怨本门自行处理,逸真道长不必挂怀。」
杨怀仁脱下了斗篷,盖住了两人的遗容。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师妹!」
「师兄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定。」
「你这一走,师尊必然震怒。」
「……顾不得了……」美丽的眼眸闪了闪。「只是十一师兄他……」
「他托我祝你们两人白头偕老。」
娇柔的身躯盈盈下跪。
「师妹,你这是做啥?」
「还望师兄替蝶衣晨昏定省、略尽孝道。」
「这是我该做的,师妹请起。」
「蝶衣拜别师门。」
「保重。」
杨怀仁的铁掌往地面重重一击,入土三分。
众人噤声不语。
「抱歉,失态了。」杨怀仁缓缓起了身。
「可否请道长为杨某准备马车,杨某必须将师妹夫妇二人的遗体送回庄里,请师尊发落。」
「这是当然。」逸真道长向一旁的弟子嘱咐。
眼看萧子灵就要跌倒,玄武连忙一把抱起。
「别走这么快,要是摔伤了怎么办?」
萧子灵转过了头。
「好好好,这样吧,你指路,我抱你走。」
萧子灵死命挣扎。
「别动别动,我的小祖宗。你要知道,你还小,腿不长、走不快,我抱你走比较省时,知道吗?」
萧子灵停止了挣扎。
「好,接下来往哪里走?」
萧子灵往左边一指。
「是,小的立刻就动身。」玄武苦笑著
经过了一个小市镇,玄武把两人的脸用砂土稍稍涂污了。
进了市镇,玄武雇了一辆马车,顺便採购了一些gān粮衣裳等必须之物。 以及一支糖葫芦。
两人坐在马车里,萧子灵正一脸嫌恶地看著手中红得发亮的糖葫芦。
坐在对面的玄武一脸期待。
「我说过要给你买支糖葫芦的,君无戏言。」
萧子灵伸长了手,把糖葫芦拿到玄武面前。
「不吃吗?」玄武接过了糖葫芦,十分沮丧。
赶了五、六天的路,一天夜里,萧子灵靠著玄武熟睡了。
玄武一手抱著萧子灵,一手在嘴上打了个哈欠。
jian困……为什么这么困……
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玄武暗觉不妙。
怀里的萧子灵睡得太过安稳,而且,说实在的,他讨厌靠著自己睡。
「灵儿……灵儿……」玄武低声叫著萧子灵。 萧子灵仍然没醒。
迷药?玄武暗惊。
用剑鞘掀了掀布廉,廉外的qiáng光照了进来。
我这一觉睡到了正午?这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马车似乎走得太过平稳、太过快了……
玄武轻轻拔出了剑。
「喂,后面的,别在我发头捅窟窿啊!」
玄武吃了一惊。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可替你们打跑了五六七个小贼哪!」
玄武连忙探出头去。意料之中,前方的马夫已经换了人,然而现在拿著马鞭的即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兄台如何称呼?」
「喔?叫我谢小子就可以了……怎么样,后面的小鬼醒了没有?」
「还没有。谢……谢大侠,您有法子救醒……舍弟吗?」
「解蘖已经喂了。小孩子嘛,身子骨难免弱了点,睡一觉就好了。还有啊,玄武太子,你就别再装了,你会有八岁的弟弟?」
「谢大侠,你怎么……」
「不是我说你,你一出现在那个镇里,起码就被十来个人盯住了。要不是我一鞭一个……嘿嘿……此刻就有人ròu烧包吃了。」
「惭愧。」玄武低头。
「算了,我才惭愧。我竟然没有料到连这个赶车的都是那一伙的,还让你们吃了不少蒙汗药……喂,回去的时候得讲义气点,别把我卖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