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地笑。
“现在我封了你的经脉,锁住你的真气,不过也只是权宜之计。”哥哥顿了顿,我连忙做侧耳倾听状。
“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内息,那股内息极其霸道炽热,正是那股内息保住你一条小命。要根治你的伤,也要靠那股内息。”哥哥说。
听到哥哥的话,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池回生是荆云笑假扮的,首先是他的身形变化极大,其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试探过他的内息,却发现他的内息并不炽热,也无异常。一个人的内息是不能伪装的,所以当时我断定,那人不是荆云笑。可没想到,那是因为自己身上本身就已经有烈火心经,所以试探的时候才什么也试探不出来。
他是什么时候把功力传给我的?
我与他接触的时间并不多,能在我无觉的qíng况下把内息传到我身上的时间我只能想到当初在峨眉山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我失去过知觉,后来他又把我关在云游客栈好几天,天天喂我天婴糙……
臭小子!我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吸走我一半功力的是你,现在给我功力的又是你,你到底想gān什么?
“那股内息是怎么回事?”哥哥开口问到。
我连忙说到:“是烈火心经。”
“烈火心经?”面无表qíng的哥哥脸色微微一动,想了想,轻声说到:“天池剑宗?”
烈火心经是创始人天绝老人正是出自天池剑宗,而且烈火心经本是天池剑宗的绝密武学,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失窃,到了单千婵手里,后又到我手里,后来又被荆云笑拿走了。
想到荆云笑在天理教的地位,别人都叫他护法,能得如此擢升,看来,烈火心经应该是被他上缴了的,并不仅仅是他那一声“小姨”。
“在想什么?”哥哥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身体还不舒服?”哥哥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柔和,令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到:“没有,我没事。”
哥哥碧绿色的眸子动了动,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有点不安,自从娘死后,他对我就不太说话,态度也生硬。
“做梦了?”他突然问到。
“啊?”我一愣,接着点点头。
“梦到什么?”他继续问,口气平常。
这样的问话让我又惊又喜,感觉又像回到了亲密无间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答:“就是以前的事……”
说到这里,又想到梦中看到的那些,便有些黯然,但一想到那些毕竟过去了,又振作到,“都是小时候的事。”
哥哥微微地勾勾嘴角,“小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天天问我要不要穿花衣服。”
我脸微红,搔搔头,“那时候不太懂……”
哥哥转头看我,碧绿色的眸子里浮现薄薄的笑意,“是啊,那时候还不懂男女之别。”
“哈哈,谁叫娘不告诉我?”我笑到,刚说出口,就看到哥哥的脸又恢复了面无表qíng。
该死!我真想给自己一拳,又说错话了!
哥哥盯着我,绿莹莹的眼睛平静无波。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过了片刻,哥哥忽然说到:“你说梦话了。”
“啊?”我脑子转了一阵才知道他在说我昏迷的几天里做梦。
哥哥转开头,“你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沉默。
“对不起。”他突然开口。
“啊?”大概是睡了几天,脑袋不好使,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哥哥转过头来看着我,“娘的事……”
一提到娘,我又蔫了,脑海中忽然想起那个漆黑的夜晚,那把锋利的匕首,那身染血的衣裙,还有娘流着泪的笑容。
“其实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哥哥声音低沉,“那次的武林大会,如果我早一点发现那人可疑,早一点封了那人嘴,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回过神来,声音gān涩,“你在说什么呢?是我没有好好地呆在她身边,要不是我离开了……要不是我……”脑中不停地晃动着娘临死前的笑容,喉头一股腥气涌了上来。
“无双!”一只温暖地手伸过来抵在我背上,暖暖的气流在身体里流淌,喉头的腥气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