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尧之到从始自终都神qíng自若,好像没听到那句威胁似的,他平静地站起来说:“我去捡些柴火,待会儿烤兔子。”
说完嗖地一声消失在屋子里,跑得比兔子还快。
荆云笑也死死地闭上嘴,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我心稍安,看来大家都心中有鬼。要不然哥哥刚刚一威胁,怎么个个都不稳了?
“无双,听到我刚刚的话没有?”哥哥盯着我。
我还能怎么做?只能拼命点头,恨不得指天画地赌咒发誓。
哥哥脸色稍缓,走到一边坐下闭目养神。
我长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靠到他身边问到:“哥,如果,我说是如果……”
哥哥睁开眼睛。我吞吞口水,更加小心地说:“如果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做?”
哥哥盯着我,绿莹莹眼睛里qíng绪不明。过了片刻,他哗地一声抽出刀,割下一片衣角慢慢擦拭起来。
我全身莫名一寒,连忙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屋子里又恢复了静默。
过了片刻,宫尧之抱着一些gān材回来,我连忙走过去将洗好的兔子串起来烤。宫尧之从外面采了一些叶子和坚果,那些东西扑撒到兔ròu上之后烤起来非常香。那股香味引得我那不争气的肚子一点也不矜持地咕咕乱叫。
哥哥也过来烧烤。我、哥哥、宫尧之三个人围着火堆烤着火,吃着兔ròu。默然无声。荆云笑仍然一动不动地堆在角落里。
“无双。”宫尧之把一个烤好的兔子腿很自然地递给我。
我顿了顿,还是接过来,一口一口慢慢嚼着,颇有点食不知味的意思。
忽然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在场的人耳朵都很尖,自然全都听到了。可是又全当没听到。
吃饱喝足,已经是半夜。三人收拾了一下各自靠在墙角休息。
不知道靠了多久,这屋子又cháo又冷,又没有chuáng,也没有被子,我根本睡不着。不由睁开了眼睛,一睁开,就发现对面角落里的荆云笑在冲我笑。月光清冷,他那颗肿得像猪头的脑袋闪闪发光。
我又闭上眼睛,片刻,便听到了那响了很多遍的咕噜噜声,吵得人根本睡不着觉。
我又睁开眼睛,荆云笑猪头又冲我灿烂一笑。
我忍无可忍,起身走到那堆已经快熄灭的火堆前,拿过还cha在火堆边的兔子头走到荆云笑身边,压低声音到:“给!”
荆云笑笑得很开心,由于眼睛太肿,眼睛成了两道fèng,“我就知道师父舍不得我饿着。”
我脸一沉,“如果你再说话我就让你饿到天亮!”
他立即噤声,艰难地抬起手来接过那两颗兔子头。
我看他接好了就松开手,没想到那两颗兔子头立即滚了下去,还好我眼明手快连忙接住了,才没让它们掉到地上。
“你……”我有些惊讶。
“一时没拿稳罢了。”荆云笑笑了笑,只是额头上冒着冷汗。
我觉得不对劲,连忙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试探他的内息。好激烈!好像被人打入了另一股内息,与霸道的烈火心经酣战起来。内息在经脉内乱窜的痛苦我受过,难怪他一动也不敢动,这种痛苦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是我封了他的经脉。”我正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哥哥的声音忽然响起,骇了我一跳。
荆云笑凝视我,认真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原来师父受了那么大的罪。现在我感受到了……”
顿了顿,他有点黯然,“这一阵子我想了很多。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而我却恩将仇报。我只看到自己的仇恨和痛苦,却忘了去感受师父的痛苦。我……”他霍然抬起头来盯着我,“师父,我不求你原谅我,请你留我在身边,我一定要竭尽所能使你完全恢复!”
我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默然片刻,将兔子头塞到他手里,轻声道:“吃。”
“无双!”正在这时,宫尧之闪到我身边轻叫一声。
我站起身。
“我有话对你说。”他说了一声,就朝外面走去。
我只犹豫了刹那,就决定跟出去。也好,有些事,是该摊开来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挑明啊挑明啊~
话说,不知为何,nüè起小荆来感觉有点慡,手痒痒地还想nü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