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换一个有创意点儿的反应?
“他不是百里无赦,他是百里无双。”宫尧之拉着我的手说到。
……话说,他是什么时候拉着我的手的?
那群人更加吃惊了。
“怎么可能?百里无双是女人!”他们说。
这要我怎么解释呢?
事qíng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没个三天三夜,讲不完啊。
你们有耐心听我讲三天三夜吗?
那群人显然不是宫尧之,他们没这个耐xing听我讲那么长时间。估计现在心里头一定认定了我是百里无赦。
“百里大侠……令徒……”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儿走过来,我记得他好像是武当的白眉真人,以前见他的时候眉毛没这么白的。
“这次我来中原武林,就是来带走云笑。”我淡淡地说。
“带走?”一个人跳出来,“他杀了青鸾,还打伤了那么多华山峨眉弟子,你一句带走就可以赎罪吗?”
原来是廖正风。现在蹦跶得这么欢?仗着人多?
“……他没有罪,怎么会赎罪?”我淡淡地说。
“你说什么?”廖正风又要跳起来。
“当年是你们陷害荆云飞在前,追杀他们母子在后,如果要赎罪,应当是你们赎罪才对。”我淡淡地说。
廖正风气得要死。
宫尧之握握我的手。我转头看他,他对我摇摇头。
“好!我们就上峨眉找汉中师傅评论评论!”廖正风红着眼睛。
我挑挑眉。评论?我就是来带走我徒弟的,谁跟你去评论?
其他人一言不发,做不存在状。但是我心里知道他们是倾向廖正风的。
一行人沉默着往峨眉进发。
行到离峨眉不远处的一家茶馆,一众人坐下。他们坐了一桌,我和宫尧之坐了一桌。好像划定了界限似的。
我看了他们几眼,发现我每次转过去,他们的行动都一致:把头转向一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偷看我。
我转头对宫尧之说:“你怎么和他们碰上的?”
宫尧之说:“路上巧遇,好像也是因为荆云笑打伤了他们的人。”
哦,原来如此。
“那你不要去峨眉了。”我说。
宫尧之叹口气,“青鸾女侠是在我神医谷中被杀的,总要给人一个jiāo代。”
“又不是你杀的,jiāo代什么?”我不屑。
宫尧之只是笑。
“我是为你好。你就好好地呆在你的神医谷做你的世外高人,不要来趟这场浑水。”我劝到,“到时候小心惹一身臊。”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也管起这事了?”宫尧之一脸严肃。
我的眼角看到那边那桌的人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这也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荆云笑是我徒弟。”我喝了口茶,“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他的。”
宫尧之挑挑眉,“这么说来,吸走你功力的那人就是他了?”
脑子好就是反应快。我投以赞赏的一瞥。可是他脸却黑得像炭。
“荆云笑不是百里无赦的徒弟吗?”那桌的人叫到。
我说你偷听也有点儿水准好不好?至少该保持不打扰当事人讲话这条准则吧?
我转头看廖正风,那人脸红了一下,估计也觉得刚刚失态了。还知道脸红,有得救。
“谁说荆云笑是百里无赦的徒弟?”我淡淡地问。
那桌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一直不曾开口的一个蓝衣公子开口到:“当年追杀荆云笑母子的人说的。”
“他们搞错了。”我说到,盯着蓝衣人,你又是哪根葱?
估计我的眼睛很会说话,不用我开口个个都能理解我的意思。那蓝衣公子站起来一抱拳,“在下孟优。”
……还是不知道你是哪根葱。
宫尧之在旁边解释到:“是最近武林的后起之秀浮萍剑孟优,师从千绝老人。”
哦,原来是天池门下。
我这才细细打量他。仔细一看,这人长得也挺俊的,身体颀长,脸刀削斧砍似的线条凌厉,眼睛比较深,恍如两口深潭,深不见底,装扮gān练,气质也很沉稳,不像是个跑江湖的,到像是个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