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里无双的人生,注定jīng彩啊。
看来得避一段日子,等到武林大会,他们无暇顾及的时候,再上山救人去,然后,就闪人去塞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不管了。
心中放下了,顿时仿佛一副重担放下,人也轻松了不少。
人声在后面渐渐远去,我一路疾驰。忽然旁边树林里闪出一人。我一看,居然是池回生。
他估计也没想到会又遇到我,愣住了。
看来刚才大家都跑得很急,有点慌不择路。
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对于刚才帮我阻挡牛毛针的事,我也该答谢一声,我停住脚,朝他笑到,“这次谢谢你了。”
他立即回过神,笑着说到:“不敢当。”他也不解释什么,总之,有时候越说越容易出问题。
想来他们之间定是有秘密吧。不过现在逃命要紧。
这一问一答间大家都保留甚多。我也不再停留,继续往下飘然而去。
“百里大侠。”身后传来他的叫喊。他的声音粗噶难听,在这夜深人静的山林里突然开口,就像鬼一样,还好我心理素质好,要不然定要被他吓一跳。
我停住,转头看他。他还叫我百里大侠,应该不知道伽罗佛堂里发生的事。
“百里大侠这是要去哪里?”他问到。
“山上没住处,想下山找地方歇息。”我随口说到。
“其实我也正有此意,可否一起同行?”
我上下打量他,这人脑子没病吧?
就算不知道伽罗佛堂里发生的事,但也该知道我不讨中原武林喜欢吧?况且他和廖正风那么好,也该知道廖正风恨我入骨才对。
我打量了他一眼,可他的脸太白了,看不清什么表qíng。
看不清就算了。
我没理他,直接转身继续上路。
简直莫名其妙。
我往山下走去,因为经脉越来越阻滞,所以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伸手去掏怀中的药瓶,倒霉催的是,不见了。
……靠!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真是祸不单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我连连叹着晦气,加快了步子。后面的人不知道被我甩到了哪里,不过现在步行也该能甩掉他们了吧?
本来在山上就疾驰了一段,后面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山脚。
此时已经是半夜,万物俱静,只偶尔一两声鸟鸣,山下小镇乌漆抹黑。我犹豫着要不要找客栈投宿,但一想到明天早上被群殴的场景,我连忙排除了这个想法。
还是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将就一下吧,等过几天武林大会召开,再偷偷溜上去。
我心里打算着,拐了个方向,往另一条通往对面山上的小径走去。那条小路已经荒芜了,长满了野糙。我记得对面山上好像有个土地庙,修得挺大的,后来山土塌方,去的人就少了,加上本来灵山寺名气就大,佛缘甚广,那土地庙渐渐的就荒废了。
我沿着小路走了一阵,结果走到破庙的时候,天边已经翻出了红晕……还没睡觉,天就亮了……
我无语地站在山顶上,土地庙就在我身后,破破烂烂的,估计再来一场大雨,就可以将其冲跨。
都天亮了,没必要再进去睡了吧?况且要睡死了,头上屋顶忽然从天而降,那就太冤枉了。
这个地方了无人迹,他们要为武林大会做准备,想来顾不上我。
我思忖着,gān脆坐在一块岩石上,默默地望日出。
很少能在中原看日出的。高山上看日出和塞外有很大的不同。不过相同的一点,都是第一缕阳光出现的那一秒,天地忽然焕发出的无限光彩。
只是一个人看日出很没意思。以前在塞外还有荆云笑陪我,虽然是我qiángbī着他早起练剑,他也没心qíng看日出,但总好过现在孤家寡人的。
那臭小子虽然可恶,但是,某些qíng况下,还是挺体贴的。特别是在有求于我的时候,花样繁多,很讨我欢心。有一次,居然用糙为我编了一块糙席,用的是他发现的有香味的糙。
我心里非常高兴,但是仍然板着脸,斥责他不务正业,把学艺的时间花到了无聊之物身上。他当时的表qíng也黑沉黑沉的。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我转过头,心里思忖着来人是谁?
听脚步声只有一个,而且声音也不急不缓,想来不是追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