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回过头来,不解他为何要出此言。
“父亲跟远讲过一个关于刀的故事,关于那一把的。”他静静望着壁上闪着红光的焦灼,仿佛打算自遥远的记忆里面寻出一线往事。“我一直无法想象为何父亲要用妖异来形容一把刀,现在看来,果然是再贴切不过了。刀剑本无伤人之心,奈何持刀者有伤人之意呢?”
“这把刀有什么故事?”
“跟皇上和四王爷的故事有点相似”他忽然笑了,“为什么你们皇家这样的故事这么层出不穷呢? 只是父亲的故事里面提到的,只不过是卷入你们那个大故事里头的一个小小配角儿。”
“朕知道你说的什么了。”我淡淡笑道:“那个配角,朕当年也见过的。”
“当年,先皇杀死的只不过是一个人;而今上你,要杀死的可是一个国家呢。”
他今日的怪异言行原来直指的是我,只得道:“你知道了?”
“是”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子,放在我面前,“原来你还是决意起兵。”
“对不起”我看着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对不起什么,却油然而生一股歉意。
“这样做是为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吗?”我真不愿意揭开这将要说穿的一切,“否则又何必不远万里的回来这里?”我将书屉里收了若gān日的‘家信’取了出来,扔在他脚下,“你写给母亲的家信怎么会用息金文字呢?”
“哈哈哈”我们相对而笑,仿佛极有默契。
“远,”笑到疲惫,终于道:“朕的确喜欢你,但朕不是傻子。”
“是啊”他点头道:“皇上自然不是傻子,只不过是个背信弃义,贪得无厌的小人。”
“没错”我不怒亦不气,“然而你呢?你身为汉人,倒为了息金耗费心机?”
“我生在息金,长在息金,不能眼看着他被汉人出卖,被宁古的铁蹄践踏!”
“没有办法了,朕早已经发兵”我抚过他的脸,“那你又打算做什么挽回?挽得回什么吗?此时就是杀了朕恐怕也来不及了。此时的息金已经开战,以战况来看,那是命中注定的灭亡啊。”
“那么怎么办呢?”他垂下头,仿佛手足无措的孩子。
“将息金扩入天朝版图并不见得是坏事吧,朕会以对待天朝子民的一样的用心对待他们,给他们安定富饶的生活,对百姓而言,当息金的子民和当天朝的子民有什么不同呢?”我努力寻求着一个解释,“况且,朕会替他们赶走宁古人,从此将他们纳入羽翼之下,好好保护。 真正被牺牲的只是息金的统治者,而不是息金的人民。”
“是吗?”他不语,靠在椅子里。
“为什么不是。”
我从不怀疑出卖息金是身为一个君主的正确选择,准确的说,那甚至算不得什么出卖,就是堂而皇之的将息金列入版图又如何?那是我想要的,我就可以像对付羌族一样去夺到它,战争,只不过是解决这个愿望的方法。
只是,对他,我该如何?如果没有今日一事,让我知道他竟然还存取我xing命之心,也许我会甘愿装聋作哑,他是没有办法改变息金的前途的。
我取下焦灼放在我们之间。
“朕,没有办法杀你。”
康宁宫外,夜凉如水,我终于如自己所要的那么孤寂。
+++++++++++++完++++++++++++++++++++++++++
这是作者另写的结局,都保存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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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怀疑出卖息金是身为一个君主的正确选择,准确的说,那甚至算不得什么出卖,就是堂而皇之的将息金列入版图又如何?那是我想要的,我就可以像对付羌族一样去夺到它,战争,只不过是解决这个愿望的方法。
只是,对他,我该如何?如果没有今日一事,让我知道他竟然还存取我xing命之心,也许我会甘愿装聋作哑,他是没有办法改变息金的前途的。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微臣?”他拔出鞘中的焦灼,道:“臣不能看着息金被灭而无动于衷。”
刀柄上的红光在他指尖明灭,令我心口沉上一口浊气:“唉……”按住他的手,一根根掰开,“息金不是你的能力所能拯救的, 人, 要懂得安于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