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不成语调的生涩字句从玉儿的口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无尽的笑意里掩藏着咬牙切齿的恨。
"你害死了姐姐,我要你死得惨过她一百倍。"
虽然艰难,近十年没说过话的玉儿,仍然用尽气力说出心底的怨咒。
"为什么?原来你会说话。"
"对,我不是天生的哑巴。我恨你,所以对天发誓,一天不能报仇一天不说话。"
"啊--"
在珍珠的惨叫声里,玉儿终于扬鞭攻进。
那里,是昊也不能碰的地方,现在比以前更脏了。
珍珠不再哀求,心已寸寸缕缕地成灰。
不管玉儿再做什么,再要什么,也无动于衷了吧。
绯色的密ròu在玉儿的抽cha下翻卷,身体在qíng药的催动下弓直挺向来人。
扬起头在qíngyù的làng花里高喘呻吟,被玉儿一口咬住xing感的锁骨,用力地咬出一排血痕。
玉儿要的无非不过是这个身体,这么脏的身体,如果玉儿要,就给他吧。
只要心是纯洁的,还可以留给昊就好。
yùlàng里有当年玉妃疯狂后的脸孔,好真,好近,就在眼前。
一对如狐的眼睛,清幽幽地看着一切。
看着玉儿的沉沦,看着珍珠昏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倒卧在雪里,身上已经积了半寸厚的雪。
惨痛似南柯一梦,只有手腕上的绑痕和密xué的痛楚在提醒事qíng的真实。
真的被玉儿qiángjian了吗?
头好痛,身体好冷。
瑟瑟地从雪地里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回小院。
走得两步,身子已经失衡,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继续走。
象和命运抗争般,坚持独自走回去,路过的宫人提出扶助,都拒绝。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近黑。
浑身泥雪的珍珠和着湿衣躺在chuáng上,发起烫人的高热,冰和火的感觉jiāo替。
管事派人传话过来,因为今天没有扫完雪地,罚没有饭吃。
没有饭吃有什么关系,珍珠象拍走苍蝇一样赶走来传话的人。
夜犹其寂静,可以听到雪压断树枝的断裂声,树林里惊鸦的惨叫声。
昊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珍珠拉过棉被裹了自己,让昊不能看出一丝破绽。
"小珍珠我来了。"
刚和大臣们出游回来的昊,心qíng很好,笑着进来,带着一束赤红的梅花。
梅花的高洁清香夹杂着疏淡的雪的气息在窄小的屋里浮动,象一抹鲜红的讽刺。
"今天去了梅若寺,梅花艳丽得紧。"
宫里也有梅呀,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如果昊在宫里,还会不会受到玉儿的侵犯。
珍珠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轻声地对昊说:"今日受了些风寒,身上懒得很,先睡下了,昊还是别在这过夜了,小心染上毛病。"
"病了吗?"
找来小罐把梅花cha上,细心地调整花枝的位置,cha成最完美的造型,又举着罐子四周围比弄,寻找摆放的位置,完全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不对。
"是呀,陛下的身体要紧,今天夜里还是别在这睡了。"
终于找到地方摆放,把梅瓶放在齐颈的案头上,既美丽又高傲,实在是不错的位置。
"真的不要我守着吗?"
回头来看看珍珠,好象是受了风寒呢,昨天已经嚷着头痛,虽然想守着他,可是皇帝染上风寒可大可小,呆会传了御医来,自己同样会被赶出去。
"那我先走了?"
昊见到珍珠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点点头,又再把头缩进被子里去一点,好似在厌恶自己的吵闹。
"要不要传御医?"
"不要--一点小病,明天就好了。"
"哦哦。"
有点扫兴的昊离开后,珍珠才呼出一口大声。
如果被他发现了,会不会又要杀了玉儿。
唉,实现不想再有人为自己流血了。
当年玉妃会疯会死,怎么说也与自己有些联系,算是还给她的吧。
只是欠昊的,怕是今生都无法还得清了。
昊走后,御医还是来了。
一进门,一眼就见到珍珠满脸赤红,摸摸额头,发着高烧,是宫里最近常发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