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道:“你还是不是龙泽的人,你给爹一个准信,你要不是龙泽的人,你做了风净尘的走狗,你马上把爹给供出去,不供出去,我明儿就去劫囚,别怪我连累你一块儿死。你要还是龙泽的人,带着你的兵,杀进皇城,把泽主救出来,杀了风净尘那个狗皇帝。”
柳熙阳面无表qíng地道:“爹,我给你实信,我当然是龙泽的人,还是龙泽曾经的青龙殿主,泽主让我潜伏下来,等待时机。”
“那还等什么,现在不就是好时机。”
“爹,你知道么,那刑台下埋伏着多少暗哨?只要我们一动手,那刑台下的炸药就会爆炸,泽主就会被炸得粉碎。而且天竺院的高手和武林各大家马上会聚集起来,和朝廷大军一起对龙泽的帮手们进行清剿。所以我们不能去劫。”
“你,你贪生怕死。”
“是,我是贪生怕死,可我贪的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是我手中的乾军兄弟的生,我怕的不是一个人的死,是我收留的十万龙泽子民的死,爹,我向泽主用龙泽三神shòu发过毒誓,将在龙泽生死存亡的时刻助龙泽一臂之力,除些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当作没有看见。爹,如果你想让十万多兄弟就这样送命,儿子现在就去劫囚,反正,泽主肯定已经不想活了,被酷刑折磨死和炸死有什么区别?当然是被炸死来得痛快。儿子看到表弟受这样的折磨,想到母亲临死前吩咐说‘阳儿,我就你小姨妈一个妹妹,人家都当咱们是秋呈的王爷之女,你金尊玉贵的小郡主,可是咱们的娘死得早,爹又娶了填房,又有那么多侧妃,谁来管咱们的死活,我要不是碰到你爹爹,那实心待我,我还不是被关在那院子里像只金丝雀似的死了。你小姨妈从小不像我认命,她心高,原来以为嫁到玉家,做个国公夫人,自然是威风了。可是没想到先是生不出,让那个侧室的占了先,这已经是丢人了,你姨妈那个时候总在我这里掉眼泪。好不容易生了,却生下你小表弟,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却是个,是个不男不女的。你的小姨妈地位一落千丈,当然就不喜欢你的小表弟,可是妈却喜欢你小表弟的很,不男不女又不是他的错,可怜他从小没有爹娘疼,你要好好照顾他,别看他整日家威风凛凛的,其实心最像个小孩子。你们就是表兄弟仨,就要当作亲兄弟一样,相亲相爱’娘的遗言时时在耳,儿子的心在滴血,比刀砍斧劈还疼啊,爹,您知道么?”柳熙阳突然抱着父亲的腿大哭赶来。
父子两个忍痛割爱,便剜了这颗心,只当没有了这个表弟。住在京城,总要做做样子给风净尘看看,他柳熙阳的确是安心了,所以他趁着夫人不在,陪着爹去逛逛街市。突然就只看见老百姓们疯狂地向刑台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呼叫:“快,快点,再慢就错过好戏了,那人妖要生小人妖了!这可是百年难见的,你说这人妖怎么生呀?”柳熙阳父子听到这里,脸刷得一下白了。
鞭打过后的第三天,又可以用刑了,天竺院的卫士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他们点了天平踏杠。四个行刑手,将玉龙吟架到一张半人高的铁架上,在他前身上横过四根根手腕粗的铁棍,一根胸口、一根小腹、一根大腿、一根小腿,八个行刑手同时用力压杠子,力量由轻到重,慢慢的施加。玉龙吟被捆在铁架上动弹不得,杠子压下来铁架上的铁棍将他的后背压得痛苦不堪,背上前日刚受的鞭伤开裂,鲜血顺着铁架往下淌,疼痛难忍,玉龙吟咬紧牙关,用练过硬功的筋骨打熬,竟然将那八根杠子顶住了。行刑手见他倔qiáng,也来了xing致了,那施刑的人最不爱看的就是那一用刑就晕的人,这有什么味,才动了两下不到,就招了,那施刑的人便没劲。他们最爱的就是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死磕的家伙,越是这种人,越能显示出他们的手段来。这些个行刑的一看用手压不行,便改用膝盖压杠子,力道越来越大,玉龙吟觉得胸口、小腹、大腿、小腿阵阵巨痛,特别是小腹,腹痛如绞,而且觉得小腹在往下坠,他感到两腿之间湿湿的,那是羊水,水泻得越来越快,他腹中的胎儿终于受不了连日的折磨,在压腹的酷刑要被打下来了。玉龙吟只觉得全身都抽搐得缩拢,苦痛难当,不由得大声的呻吟。台下的老百姓都惊呼:“看,看头出来了,小人妖要出来了。”几个行刑手再用力一压,玉龙吟凄惨的叫了一声,一个婴儿被活活的压了出来,他的下体撕裂一样的巨痛,他头一歪昏死了过去。醒后他发现他还被吊在铁架上,一根脐带拖着一个胎盘,地上是血淋淋的一片,两个婴儿正在蠕动,下面百姓都大叫,那是活的,是活的,小人妖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