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阳几乎要吐出血来,表弟时至今日,你还在迷恋这个全无心肝的畜生么?他害得你不够惨么?
风净尘并没有下令把那些锯刺糙拔出来,行刑手把玉龙吟拖回到死囚牢去,他低垂着头,rǔ头上和下体的滴下的鲜血将柳熙阳的心全浸透了。
狱中那两个婴儿正饿得哭个不停,他们闭着眼睛,全然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只是张着皱巴巴的小嘴哭着。玉龙吟在他们细小的哭声中痛醒过来,他用着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哀求着牢子:“大爷,求你行行好,给他们一口粥吃好么。他们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求你给点吃的,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忘记。”
那牢子刻薄的笑道:“陛下说过了,你不是会生么,当然也会养,陛下开恩,让你自己用奶水喂。怎么?不会么,不会,那两个小杂种饿死了活该。你想好了,就给你一个时辰开手枷的时候,你不想喂,可是你自己害死他们的。”
玉龙吟睁大无神的眼睛难以置信地听着,不这些话一定不是麒哥哥说的,是林从容,是照月太后bī的,他的麒哥哥这样温存,他一定是被bī的。我怎么会哺rǔ呢,可是我不哺rǔ,他们就会活活饿死的。当然不会饿死他们,那儿不全被刺的是血么,可以喝我的血啊。
他抬头看着牢子,脸上满是母亲的柔qíng,道:“大爷,就麻烦您开枷,我,我喂。”
手枷开了,牢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如有反抗,便立即砍去双手,这是陛下的命令。玉龙吟此时心中只有孩子,那会想到反抗,而且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在龙苏散和酷刑的双重压迫下,他已经jīng疲力竭了。玉龙吟先把哭得凶的那个小的抱起来,他睁开一双小小的眼睛看着抱他的人,居然不哭了。龙吟突然觉得全身的伤不怎么痛了,好想逗逗他,他的小宝贝,虽然没有别人疼,可是娘一定会疼爱他们的,一定会加倍疼爱他们的。小宝贝的小脸虽然皱,可是很白,很可爱,小鼻子像母亲和舅舅一样的漂亮。但是他只有一个时辰,先把小宝贝喂饱再说。他把孩子捧到扎满刺的rǔ头边,让孩子吸血,可是那的rǔ头上刺着锯刺糙,刺到了婴儿的嘴,婴儿不但吸不到奶,还被刺得哇哇大哭。
牢子看这样子实在也有些不忍,杀人不过头点地,孩子又有什么错,何苦难为呢,但是一想起上官那张脸,他就发抖,为了这人妖,送了全家的命 ,不值得。他只得冷声恶气地道:“陛下命令要将锯刺糙取出来也可以,不过要自己取,而且不能解开根上的牛皮绳,喂完以后,又要你自己将糙根再刺回去,否则不仅明天你要当众被刺入糙根,行刑手还会将同样数量的糙根刺进小杂种的身体。这可是你自找的。”
玉龙吟听到如此狠心绝qíng的话,心不停地抖动,不,这不是麒哥哥说的,一定是那些大臣qiáng迫他的,一定是林国舅假传的圣旨,尽管他已经热泪长流,但是一想起麒哥哥六年的温存,他不相信,麒哥哥会真的那么绝qíng,他一定是在做做样子,到时候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母子的。我一定要自己先保住孩子,这可是哥和我盼望已久的双生子,尤其是小的,哥说他要小的,要小的以后来欺侮我,来气我。我,我怎么能让哥失望呢。
他忍住剧痛,将糙根一根根的拔出来,将孩子的嘴送到奶头边,孩子不知道母亲的痛苦一个劲的吮吸。但是牛皮绳捆紧着又吸不出多少血,一张小小脸涨得痛红,好象又要哭。玉龙吟只使劲的往外挤,可怜那地方已经针孔累累,这一挤,血水和汗水一起流下来,他痛得全身抖动,拼命想着哥,想着爷爷,想着表哥。吸了好一会儿,那小东西好像是满意了,唔唔得舒服叫着,向母亲露出了可爱之极的笑容。就在这一刹间,龙吟觉得所有受的苦都是值得的,他的宝贝儿笑了,比天上的月亮还美,那天空一轮孤月哪有他的小宝贝可爱,他能在母亲在痛苦的时候给母亲带来快乐,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他把小的放下,抱起大的,大的明显比小的乖,他想是知道母亲已经受尽苦楚,所以并不乱动,安静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又换另一个rǔ头,玉龙吟同样受尽了苦处,却只能qiáng忍。那大的没有小的吸得多,只吸得半饱,便向母亲展开笑容,努力地偎依在母亲的怀里,似乎是想多得到一点母亲的保护。
龙吟把他抱起来,这一定就是哥哥的化身了,像哥哥那么温顺,那么听话。他轻轻舔去孩子嘴边的鲜血,一点点珍爱地亲吻着他的宝贝。那牢子却不给他逗逗孩子,一把将孩子夺过扔在地上,那孩子张了张嘴想要哭,却没有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