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玉然明的国葬日了,清晨,行刑手破天荒地给玉龙吟灌了两碗拌着参汤的米饭,这是为了让他有充分的体力来表演今天的活祭。然后将他洗得gāngān净净,练龙神功的人伤口的收缩能力真是好得很,养了半个多月,全都结痂了。身上虽然有伤痕,但白嫩的肌肤,修长四肢,绝美的身形和绝色的脸,仍然让围观的老百姓流口水,连女人都不能不承认,这个人妖确实美得不可方物,不过人人都相互告诫越是美便越是毒。
到了七时许,玉然明的棺椁盖着huáng帔被抬了出来,她的幼子风畅捧着母亲的灵位。玉龙吟乍看一眼风畅的时候又是激动又是伤心,怎么就是自己的攸儿呢?转念一想攸儿一年多没见了,他们是同你异母的兄弟,两个自然就像,自己身体虚弱,眼睛有点花了也是正常的。如果攸儿还活着现在也是在当个下人,怎么会是皇太子呢。他可真没有想到,那玉然明宁可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扼死了,却留下了风攸,给他吃了许多奇怪的药物,让他脑子变得一片模糊,然后就改名为风畅了。玉然明想好了,龙泽总有一天还要破泽而出,那时节,谁才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武器呢?当然是风畅了。看风畅和玉凤鸣舅甥两个骨ròu相残,这不是件趣事么,待他们相互残杀完了,到时候再把真相一说,那有多jīng彩,活下来那个表qíng肯定好看。对了人妖一定要活着,叫他看着儿子和哥哥决一死战,那多有趣。
老百姓们都认为昭烈皇后是为国而死,全都发声恸哭,昭烈皇后,那是多好的人,杀了那个大魔头华云,为民除害,却死得那么惨,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脸上被还划了四十九刀,听人说临死还被那些龙泽妖孽给玷污了。这都是那个人妖做下的罪恶勾当,今天就要拿人妖来活祭皇后了。
玉龙吟经被押来了在皇后的棺椁前临时搭了一个刑台。他跪在刑台上。刑部尚书命令他将残害皇后的罪行再招一遍,他就按照供词上写好的说了一遍,他觉得十分可笑,明明没有死,却将她当死人,明明是个魔女却将她当圣女,所以他的虽然一边招,脸上却露出了冷笑的讥讽神色。风净尘冷冷地看着她,他早就认定人妖没有心肝,没有骨血之qíng,但是没有心肝到这一步,对自己姐姐做出如此恶行,对着死者的棺椁、灵位和幼子,还笑得出来,那不是没有心肝,而是láng心狗肺。这样风净尘更认定自己的处置只能算是宽容,他心里有些埋怨林从容,对这样一个畜生,林从容要发一发慈悲之心,要不然处置还要严厉一些。
他念完了以后,风净尘对着玉然明的棺椁大哭,他说道:“爱妻,你英灵不远,愚夫在你生前不能保护与你,只能在你死后雪你奇冤,你放心,虽然愚夫没有立即将人妖这个yīn阳畜生处死来祭你,但以后你的生辰和祭日,愚夫都拿这个畜生来活祭你,你若满意便托梦于为夫,若不能尽意,为夫自当尽力刑处于这个畜生,来呀,上刑。”
行刑手先给玉龙吟上佐餐,无非是夹棍、拶子和皮鞭罢了,玉龙吟对这些刑法已经习以为常了,小菜一碟而已,虽然痛楚倒也还能忍受。上完佐餐。刑部尚书一拍掌,行刑手抬上一只大火缸,火缸里cha着无数根亮晶晶的三寸银针,都已经被烈火烤得通体晶红了。大法官长念道:“通身穿针衣。”玉龙吟对这种火刑是最怕了,每次这种刑法施用后,自己都比死还难受,怎么都无法突破龙神畏火的禁制。他拼命地扭动,想要逃避,但却并不求饶,他不想向别人示弱,他那个横xing子就是这样,你越横,他也就越横。
十二个行刑手将红针一根根的取起,从玉龙吟的雪白的玉颈开始一根一根的往下扎,每根都扎下去一寸左右。行刑手行针如飞,玉龙吟惨叫连连,中途昏死过去,被扑醒后继续扎。一个时辰后,全身全都扎满银针,这些银针虽然扎得不深,但全身扎遍,痛楚可想而知,老百姓,看那人妖雪白的皮肤上是一条条的血丝流下来,既看得兴奋,又看得有些害怕。
风畅虽然只有五岁却要为母报仇,风净尘亲手拉着他上了刑台。玉龙吟有些呆呆地着看着他们父子,怎么看,那个孩子都是风攸,风净尘把一根皮鞭jiāo到儿子手上。小太子挥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银针上,银针被抽动,在玉龙吟的皮肤上乱摇,玉龙吟痛得全身抖索,却并不呼叫。始终呆呆地看着他,不可能,就算像,也不会像成这样,就是同一个人啊!连眨眼的动作,撇嘴的动作都像到家了,就当他是攸儿吧,看看也好,攸儿长高了,也长漂亮了,娘这一年多把你扔下,你是应当恨娘的。他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ròu体上的痛苦就变得不可捉摸了,脸上甚至出现了温和而又美丽的笑容来。周围的人群看得非常奇怪,这到底是在处刑,还是在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