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又一次呆呆地睁着眼醒来时,风净尘下令,将刚才撕下皮ròu去喂畜生。玉龙吟突然苦笑出来,众人一愣,:“畜生你笑什么。”玉龙吟如梦游一样的回答:“何必……要去找,这儿就……挂着一条。”风净尘无限憎恶的地看着他:“你想吃ròu,这辈子想都别想,你只配吃畜生的食粮,要不然想办法将你自己的ròu咬来吃。”
玉龙吟将嘴角的血一粒粒的抖去:“风净尘,你……记住,有一天,你会……后悔,我决不……原谅你,决不原……谅今天你们……这里所有故意……伤害我的人,我就是变成……鬼,也会从地……狱中……爬出来,找……你们。”
风净尘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没有那么一天,我认为对你的处罚实在太轻了,还可以再重点,要不是我的从容太善良的话。我永不后悔对你的处置。你活着下地狱吧!”
柳熙阳忍着想要把所有的人一个个都撕裂的冲动,过去撕下那张皮的时候,表弟竟然还看了自己一眼,表弟你还能认出是我么,当时柳熙阳就想那么一掌将表弟打死,然后自尽,但是责任重于山,龙泽要重出江湖,自己只怕担有绝大的gān系,当他把那张血淋淋的皮扔掉的时候,表弟好像对自己笑了笑,什么意思,珠儿,你想说什么,告诉表哥好么,你一定有意思,你的眼睛里不仅仅是痛,你在传递消息,你在传递什么呢?
观刑对柳熙阳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承受折磨,除了这活剥皮外,风净尘把表弟jiāo给天竺院玉然明原来的那些侍从们处置,这还有表弟的好过么,看着表弟在他们残忍的折磨下一次次地死而复苏,柳熙阳的心里面一根根地将钉子钉进去,他记xing好得很,谁都是不会忘记的,总有一天要算这个帐的。当入祭仪式结束后,风净尘竟然把已经不成人形的表弟命人抬到一只特制的铁马上,让那铁马活动的两根巨大的带着小尖刺的棍子折磨表弟的下体,而表弟当场惨叫着死去的时候,柳熙阳觉得死去的只怕不是表弟,而是自己,风净尘有一天我要是不让你也试一试这样东西,我就不叫柳熙阳。
看着行刑手推着那铁马游街示众的时候,清醒过来的表弟尽力从铁马的刑架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柳熙阳突然醒过来了,表弟那种带着哀求的表qíng什么时候见过呢?对了表弟在偷偷哀求自己带他去放风筝的时候,常常出现这种表qíng。在自己家放风筝的时候经常出现,风筝,风筝,自己放在书房里的表弟玩过的风筝,哪里有什么秘密?
结束公祭,他飞奔回家,在那风筝后面,有一张小纸条,原来表弟流亡江湖的时候偷偷来过自己家里,在风筝后有一张纸条:“表哥形势急矣,为龙泽计,表哥自请镇守苦栎与北夏、鸿雁jiāo界处,与苦栎金师哥协商,并与惜言相jiāo,扩大地方,并将咱们的人通过苦栎送入到金凤山一边去,流亡泽民能撤进多少是多少。另外帮着惜言挑选擅长经营之泽民,将明皎运作起来,只有龙泽有qiáng大的经济实力,才有复兴之日。”柳熙阳捧着纸条看着那熟悉的字眼,虽然怎么也不舍得烧掉,但是如今自己也倒处受监视,怎么能不倍加小心。他把字条硬吞下去,一边吞,一边泪如雨下。我的表弟到了这时候,还是想着龙泽,龙泽若有复兴之日,怎能不为泽主报仇雪恨。
二十三 清珠蒙污彻心寒
一场大水因祸得福的三十六万人很快就爱上了龙泽的生活,龙泽的女人都是水做的,白得透明的皮肤,红得如桃瓣的香唇,矫健婀娜的身姿,温甜浓软的xingqíng,那三十六万人,就一下子从死线到了神仙福地,自然是欢天喜地。一时间龙泽充满了洋洋的喜气。而龙泽的女人们何尝不是喜由江水送来,久寡的怨妇成了新人,担心嫁不出去或者会成为人家小妾的女子都找到了如意的丈夫,那些当兵的,身体好,年纪也都比较轻,再加上在战场上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苦日子,一来到这样一个温宁平和的好地方自然也珍惜,对妻子们是万样的温存。所以整个龙泽又恢复了几百年不见的你浓我浓,chūn意融融的美景来。
这些人习惯于龙泽的地下城以后,他们才惊讶于世人对龙泽的误解,龙泽并不是妖魔之地,相反龙泽的子民特别的善良,好像一个个都天真的很,把外面的人和事都想得很美。龙泽里面的确是家家和乐,户户安宁,夜不闭户,道不拾遗,这是一个没有被世事玷污的纯净之地。这让这些士兵非常想不通,有这样的好地方,为什么还要到外头去打仗争地盘呢?外边那有龙泽好。他们问自己 的妻子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些个女子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光复祖先大业,义不容辞啊!这些士兵现在听到的说法和外面就完全两样了,外面说是玉天然背叛了鸿雁,而龙泽人却说是风澄宇夺走了龙燕江山,到底谁是谁非,大概只有问那千年前的两个冤家去了。叫那些在外头冒过死的人来说,什么冤仇,能着着实实过日子,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