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药丸,柳熙阳不禁佩服少主的谋略,小小年纪已经懂得了居安思危。少主把每月服用的解药用剑轻轻的刮下两条,日积月累便有了三颗,原来少主是想等攒够了一年的解药,然后想法逃离天竺院的死奴囚堂。现在少主把那两粒药给了柳熙阳,因为少主要柳熙阳想办法找出解药的配方,他不仅要救自己,而且要救天竺院死奴囚堂中所有的弟兄。
这个孩子,别看他受尽了折磨,可是心内仍然怀着他人的生命,仍然把别人的xing命看得极重,看来是个有担当,有节气,有肚量的好孩子。希望老天保佑,忆柔能早日配出解药,这样少主就可以脱离死奴囚堂了。老天爷已经帮了咱们龙泽一回了,在少主重伤之时,把他送到龙泽人集居的林家村,林复农给他治伤后,马上把这个孩子胸口有七星标志,又刻着泽主用自己的断裂的手指以血刻在婴儿胸膛上的那个“涵”字的记样的事报告给了驻扎与苦栎和鸿雁jiāo界处的柳熙阳。
上天,柳熙阳用xing命求你,龙泽已经受够了苦,您就开一次恩吧!
忆柔办事效率虽然极高,却也化了整整一年时间才配出了解药,原来那些死奴平常服用的所谓解药压根就不是真的解药,这种药是一种迷人的毒品,每解一次毒,你对他的依赖就重一分,体内的毒xing反而越来越足了。所以云忆柔不得不根据这种药物来推测那控制死奴的毒药的成份,然后再找到破解毒解药的药物,经过反复试验后,才敢给少主服用。柳熙阳给少主服下药后想带少主离开,可是那少主却固执地要柳熙阳给他足够的解药,因为他要带走这同一囚堂中的近两千个死奴,他不能让这些人就白白惨死在这里。
柳熙阳无奈,云忆柔只能费尽心思地找药材,过了近一年,才配出了两千颗药丸,还不敢一次就给少主,每次给百颗,看少主发完了没有出什么问题,再给他下一次的药,饶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柳熙阳手里还是捏了几把冷汗。他对这个少主是越来越佩服了,长得和泽主兄弟有七成相近不说,办法的手腕也如有神助,泽主他们还从小受到了极严格的教育,这家伙,什么好教育都没有,平常只知道拼死保命,那些个算计人的法子却是手到擒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得,竟然让两千颗药丸都平平安安的发下去了。这事看起来简单,但是要让那些平常像蛇一样冰冷,láng一样孤独,狐狸一样狡猾的死奴相信解药,那可是世上最难办的事qíng了,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办到这件,实在太不容易了。
正当他准备策划让死奴和少主一起离开时,听到了珠儿要被押往他青山柳家的消息,柳熙阳欣喜yù狂,再也顾不上少主,飞一样赶赴柳家,结果一到柳家刚筹划好了如何将泽主保下来的方法,却传来了朝廷半途押回了泽主,将泽主钉入冰湖底处死的噩耗。柳熙阳一痛晕去,等醒来后又和爷爷挖尽脑髓想法子从冰湖底救泽主。等此事告一段落,他向爷爷禀告少主还活着,爷爷想见见曾孙,他再赶赴天竺院,大事已经发生了。
柳熙阳改头换面,到了上京城外,刚在一家酒家住下,就听见乱纷纷的议论。
“我说大哥,听说了没有这两天,天竺院发生在事qíng了。”
“听说了,那些个天竺院的死奴,趁着咱们皇上受了重伤昏迷的空档儿,发动了叛乱,听说杀了很多禁军呢?”
“不是听说,死奴都用药控制着么?他们不怕死么,还造反?”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jībī急了还啄人呢,这不把他们当人,总是要出事的。”
“哎,你别胡说,要叫太子听见了可不得了。”
“太子不在天鸿城么?”
“听说,太子昨天已经到了上京了,已经下令对顽抗的死奴进行镇压了。”
“这么说,又要死很多少人了?”
“哎哟,天知道,作孽呀!”
柳熙阳哪里还吃得下饭,飞身上马,也顾不得会bào露在jīng明的风畅眼下,如今小少主的安全是比他柳熙阳xing命都要重要的事,少主,你为什么如此沉不住气,再等上三天,不就可以结束了么?你要走,自己走便罢了,为什么要弄得阵势这样大呢?
他却不知,他走后。死奴囚堂形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风净尘遭遇刺杀,风畅在国内肃清龙泽势力,自然死奴也在抄查的行列。这之前已经有二十多个死奴因为无法jiāo代清楚自己刺杀的朝里经过,已经被当众鞭打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