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涔急道:“诸位此处不是休息之所,我们先抢渡过江去,到江对面再休息好么?”大家知道柳涔说得有理,便提起一口气,直奔向江对面。
一路上小东西在那金辰鹰的怀里,不错眼地看着这个潇洒英俊的小哥哥,这位小哥哥刚才护着他的样子帅呆了,小哥哥用身子挡住了所有she向他的暗器,刺向他的剑。他除了哥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此刻江风chuī起了那小哥哥的长发,偶尔,chuī进了小东西的眼睛里,那位小哥哥居然非常温存地把长发从他脸上轻轻拂去,还趁机摸摸他的脸,小哥哥摸自己脸的时候,小东西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对哥哥,对莲姐姐没有的感qíng。
过了渡口,五人坐下,天色已经全晚了,渡口附近没有什么人。司马兄生了一堆火,大家在火下吃着gān粮,谈着刚才那场战事,各自介绍着自己,诸人都觉得经此生死一战,大家都是可以倾心结jiāo的人了,如果还去打探对方的隐私,便不是君子的行径了。
司马兄从北方来,带了许多的酒,天上明月皎皎,照得一地的银光,大家便喝便以月光下酒聊天,谈到眼下的局势,那金辰鹰道:“北夏,鸿雁和苦栎的大战只怕是在迟早之间,天下又要大乱了。”
“金兄,事在人为,苦栎有金兄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亡国呢?”
“唉,世事无常啊!当年龙泽何等气势,还不是说倒就倒了,金某也是独木难支大厦。”
“金公子,我帮你,不管如何,你今天救了弟弟,就是我们兄弟俩的恩人,我帮你抵抗。”
“不错,金公子,柳涔也乐意和苦栎一起合力抗敌。“
司马兄笑道:“两位小兄弟,年纪最小,却气势最足,来日必将惊天动地。”
金辰鹰此时已经喝到了兴头上,他大喝一声道:“人生难得知己,诸位,金某与诸位意气相投,想与诸位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司马兄大笑道:“我司马逸云正有此意。”
真心,柳涔也正中下怀,连连赞同,只有风寒迟疑着不答话。
金辰鹰道:“怎么,莫非小兄弟以为我等配不上小兄弟么?”
“非也,诸位抬爱,风寒不胜感激,但是风寒结义要再加上一个,风寒与弟弟同生同死,所以弟弟也要结进去,否则风寒便不结。”
众人闻言,很是被这手足之qíng打动,司马逸云便将小东西从那竹筐中轻轻抱出来道:“叫什么名字?”
小东西用唇语道:“风凝。”
司马逸云居然认出唇语来了,他笑道:“风凝小弟弟,愿意和咱们一起结义么?”
小东西的眼里竟然泪珠滚滚,他一个劲的点头。众人很是心疼他,抢着过来给他擦眼泪。当下便算了年龄,司马逸云最大十八岁,是大哥。金辰鹰和真心同岁,但是金辰鹰的生辰在前,所以是二哥,真心居三,柳涔居四,风寒老五,风凝老末。
六人以糙为香,对天盟誓,以天上明月为镜,兄弟之间同气连枝,相互依靠,不离不弃,如有背叛共诸之;造福人间,维护正道,如有违背伦常,荼毒为祸世间者,共诸之。大家说完,还未站起,司马逸云又道:“如果诸位当我是大哥,我还要加上一条,大家都要爱护小弟弟,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在咱们眼前欺侮弟弟,弟弟所受的委屈就是咱们大家的委屈。”大家点头,小东西又一次感动得无声哭泣。
发完了誓,大家就要散了,司马逸云刚从北夏回来,要回鸿雁的家中复命,真心还要倒处游历,柳涔是急着要带风寒去见父亲,风寒要马上返回家中,因为有极重要的事等着他。风寒不想带着弟弟急赶路,柳涔便建议将小东西先放在绿柳山庄。可是绿柳山庄与回家的路岔开而行的,先回绿柳庄要làng费许多时间,二人十分为难。
柳涔眼光一闪道:“二哥,可是返回苦栎京城?”
金辰鹰点头,柳涔道:“二哥麻烦你送小弟回绿柳庄好么?那庄子,就在苦栎和金凤山jiāo界的途中,我画个画儿给你。”
金辰鹰正舍不得那小东西离开自己的怀抱,一听让自己送,乐得连连点头。柳涔便画了一个示意给金辰鹰,风寒不好去嘱咐二哥,那司马逸云可真是个好人,他看出了风寒舍不得和不放心,便对辰鹰道:“二弟,你一路上一定要照顾好小弟弟,小弟弟久病,你顺着他一些,如果实在忍心不住,便将这脾气收着,以后在大哥身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