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已经听到了金辰鹰所有的话,他慢慢走进去,不知道用什么来安慰兄弟,都是自己出的该死的主意,弟弟已经伤心透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风凝一点点地将那幅字卷起来,非常小心,把那字幅当珍宝一样地放在怀里,许久许久,他抬头看着风寒。风寒再也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也同金辰鹰一样拔腿向外就冲,凝儿的肠断了,是他弄的。
室外传来柳涔和司马逸云、真心的笑声:“大哥新婚燕尔怎么不和大嫂多jiāojiāo心?”
“六弟一年只有一个生日,怎么能不来呢?等以后六弟也有了心上人了,才不用咱们替他一起过了。”
“心上人”这三个字是一记重击,狠狠地敲在风凝的心上。风凝只觉得心头巨痛,哇得一口吐出血来。柳涔他们一脚跨进来,看得真切。柳涔飞过来一把将他抱住道:“六弟,六弟,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你,你为什么脸都紫了。你快哭出来,不要憋着,不要憋着。”
司马逸云和真心也都抢上道:“六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是谁欺负你了,你哭出来,快哭出来呀!不要伤了自己,不要闷伤了自己。”
金辰鹰疯狂地奔跑着,前面是一道悬崖,他就笔直的跑过去,就这样跳下去算了,六弟的心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正要跳下之际,一道剑光掠过,硬生生把他bī了回来。风寒站到了他的前面,瞪着他,眼里全是愤怒,恨不能把金辰鹰撕成碎片。
金辰鹰狂叫道:“来呀,你来为六弟出气呀!我是个负心人,不值得六弟付出,你动手,动手杀了我,杀了我呀!”
风寒冷冷道“杀了你,弟弟的心中的伤口就能补回来了么?杀了你有什么用?你今日为了苦栎伤了六弟,我可以谅解,但是来日你若不能给弟弟一个jiāo代,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常常四皇子,为了一个qíng字,如此挣扎不起来,我弟弟看错了人。”
金辰鹰没有理他,疯了一样又往回跑,一直进了苦樟树林,在树林里没有章法的乱踢乱打,那些树被打得纷纷折断,他也任由那树压在自己的身上头上。也不知道他疯发了多久,然后他只觉得胸口痛楚难忍,吐出了几口鲜血,就晕过去了。
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苦栎的行宫,他一个翻身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六弟,急冲冲到绿柳山庄,可是那山庄除了一个打扫的老头外,什么人都没有了,问那老头,人去了哪里,老头说了半天说不清楚。
从那天起风凝对他玩了个人间蒸发,再也见不到了,金辰鹰派人到处找,可是全无音讯。金怀柔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不难为他,足足过了近半年,金怀柔才对鹰儿道:“鹰儿,我们与鸿雁开战只怕是这几年的事,我们苦栎的水军向来不行,所以你亲自去cao练好么?父皇给你透个底,打算将皇位传于你,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父皇想通了,此位是有德有能者居之。
为了不让鸿雁探知苦栎的实力,金辰鹰同秋呈打了照呼后,到秋呈与苦栎jiāo界的陆间海里训练水军。他训练得法,水军进益神速,军中兄弟无不服他。
那一日听兄弟们谈论,这陆间海有几天江流,其中最大的一条是从魔地流出来的,叫作昊扬江。金辰鹰一听昊扬江,心中一动,他听风寒说过,新龙泽昊扬江穿越其间。凝会不会是回龙泽了呢?对自己早就应当去龙泽看看了,怎么如此傻得离谱呢?
他布置了所有的任务,把将近半年的训练jiāo给部将,然后从昊扬江口入水,竟然是从宽达三百公里的大江口向上回流,从水路进入龙泽去。
他游了整半个多月终于来了了天龙城外,通过几天湖顺利进入了龙泽七宫。应当是住在龙泽宫吧,龙泽宫是在第四岛的位置。他看准了,在龙泽宫的水湖外轻轻上岸,然后无声无息的趁着没有月色的晚上,竟然进入了防范森严的中宫,他在层层帷幕后穿行,龙行风术不是chuī的,比风还轻。
他穿过了最后一层帷幕,那里是一个书房,没有声音,他小心探出头去,正对上一个东西和一双眼睛。金辰鹰是个无法无天的狂士,但是当他对着这样东西和这双眼睛的时候,他全身都在发抖。抖了许久,他才半跪,半瘫了下去,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十 无语对真心
司马逸云他们守了风凝一夜,清晨风寒回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三人问了他老半天,他只是说凝儿和二哥闹了一点别扭,所以上了气。三人虽然觉得没有如此简单,但是问清楚了只怕更尴尬,也就打着个马虎眼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