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恕糙民胡说,糙民这点医道是从小跟父亲学来的,只懂那么些,据糙民看来,陛下的邪气表面上是中毒所致,实际上是有人借毒把另一种气流传进了陛下的体内,与陛下身体本身的气流混合,所以陛下一直好不了。”
风净尘闻言一震,他唯恐吓到那小郎中,便将容色一收,心平气静,道:“依你看,要如何治。”
“这邪气是练武者的气流,自然也要用另一种气流来解,这个糙民解不了。”
风净尘让内侍拿了赏金给这个小郎中,笑道:“等朕确定你这话有道理,再另行封赏。”
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风净尘若有所思,这此年自己多次用清心咒想将毒bī出去,可是越bī毒却反而越来越厉害。莫非这毒和清心咒是相互混合吸纳的么?这样说来,难道师傅叫然明背给我的清心咒有问题。早在五年前风净尘决不会这样问,可是今天,他却对然明怀疑起来,毕竟练了五年,不但没有作用,而且毒越来越深,屡次让畅儿给他解毒,更是加剧了毒在体内的运转,不是这功有问题都说不过去。
这一种气流不能用,还有什么功夫可行呢?他突然又听到了一声娇呼“麒哥哥”,啊对了,麒钰神功,记得玉蓝烟在传给自己口决时说过,麒钰神功可以固本返原,护心疗伤,足足有二十年没有练过这种功夫了,就试上一试,反正没有什么危害。
小郎中就在这天竺院住下来,他很安分守己,凌霜辰如同一个小哥哥一样,到处都带着他,小郎中就顺眉顺眼的更任何人都打招呼,大家倒都比较喜欢他。
就在凌霜辰回来的第十八天,天竺院发生了大事。苦栎的三千jīng骑不知怎么摸透了天竺院后山的地形,轻而易举的攻破了一道道机关,攻入了后院,如狂风横掠沙漠的力量和速度,将天竺院准备调去和龙泽作战的三万死奴劫走,那些死奴不知从哪里来的解药,和苦栎的jīng兵迅速会在一处,将天竺院的禁军杀得大败,夺过了港口,逃过了沧江,三万死奴全部归顺龙泽了。
这是肯定有内jian相助了,不然不可能将死奴囚堂那复杂的机关捉摸得如此清楚。风净尘和风畅都把怀疑的目光盯向了新来的小郎中,对他进行了jīng细的调查。可是这一查反倒放心了,林家村里头都是一群老老实实的百姓,居住在深山中唯恐受到迫害。这林和宁在那里很受村民的喜欢。至于说他和龙泽苦栎有什么联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长到那么大,跟着凌霜辰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内jian不应当是他。
风畅手上下的大将西门夜却认为内jian肯定是柳涔,事发前三天,柳涔回来住过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陪寝,只有他最清楚风畅的动向。所以西门夜仗着风畅的宠爱一定要风畅杀了柳涔,这姓柳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其实柳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柳熙阳他老爹几乎杀了西门一家人,柳熙阳又先凌bī西门夜的爹,然后又说他爹西门平勾串昊轩,把他爹给杀了,那柳涔看起来一股妖样,内jian不是他又是谁。
风畅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派侍卫统领月宁秘密去见柳涔。
十六 天竺惊雷震
十一月的天竺院已经开始飘雪,银装素裹,琼楼玉宇。二十二岁的风畅却已经没有心qíng了,二年来鸿雁连续几次进攻,龙泽不但大多胜利,立住了脚跟,而且有壮大的趋势。几次进攻都被对方预先得知消息,有内jian是肯定的。到底是谁?却直到今天都不曾逮出来。风畅冷眼看着书楼里,正在呆呆看书的林和宁,只见他脸上一片痴迷的样子,仿佛那书已经渗入他的心魂一样,根植在他心里,抹之不去。
尽管多次调查都表明这林和宁是清白的,可是风畅却总是觉得这家伙不简单,可是到底哪里让自己怀疑呢?风畅又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危险就从那个人身上传出来。每次这林和宁回林家村,他都派了大量的暗马,可是这家伙除了给人治病,便是读书,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风畅真是想不通透了,如果他是内jian,他用什么来传递消息呢?
风畅运足了劲,掌心直击林和宁,一股暗藏的利风就奔林和宁的后心,这是无可破解的杀招,除非那人有高qiáng的武功,要么就是风畅收回掌力。眼见那风就要击中后心了,林和宁居然还茫然不知的转了个身,去取另一本书,这下这风可是直击向他前心了,不但一掌毙命,而且风畅可以保证将他撕成碎片。无缘无故打死人,就算是皇太子也jiāo代不过去,何况,此人父皇还是喜欢的,风畅硬生生将掌风收回来。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方才不伤到自己。那林和宁才见到风畅,吓了一跳,慌忙跪下道:“太子殿下恕罪,和宁一时看书忘了qíng,对太子无礼,请太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