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不答应,父皇怎么办,母后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在这里困一辈子。不能再孝敬二老。那自己岂不是人世间最大的孽子。母后虽然不是自己的亲身母亲,但是自从自己的亲母贞烈皇后被龙泽妖人毒死以后,母后对自己可说是视同亲生,自己怎么能不报血海深仇,不报父母养育之恩,就被活活困死在此处。
九 不教英俊陈下僚
玉龙吟回到了龙泽殿的中泽正宫,已经是后半夜,一天一夜的赶路,外加折腾,他那张明珠美玉般的脸,仍然洋溢着chūn风般的悠闲,秋月般的光华,上竟是半点模样都不走。当他笑吟吟地跨入中宫大门时,守门的两个小丫头见到中泽主的绝顶风姿从雪中翩翩而来,又从朱红的宫门边姗姗而过时,竟以为是雪山上的天女穿越凡尘,张大了嘴巴,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就欢天喜地的大叫道:“泽主回来了,泽主回来了,神仙泽主回来了。”
他的三个贴身侍女正想他睡不着呢,一听道:“神仙泽主回来了”这句,只乐得如同三月绽放的桃红,心花儿啪搭啪搭地乱开。罩了件外衣,三个丫头就先后从房里冲出来。奚望若直冲到主子的脚边,抱着主子的脚,直直地跪下去就流下泪来。另一个丫头风野明就更不成体统,横着抱着主子的腰,又是哭又是笑地嚷个不住。迟到一步的宁筝哪儿也抱不成,只得跪在旁边,抬眼看着玉树琼瑶,神彩无双的泽主,大颗颗的泪珠往下坠。
好一会儿三个人拥着主子进了屋,野明亲自去打水,望若张罗吃的,宁筝急急将被子铺了,用暖瓶暖上。玉龙吟见她用暖瓶在被子里滚,就笑道:“喂,你主子我,是练武的,什么时候要用这玩意。”
“主子,你赶路辛苦,舒舒服服睡一会儿觉不好么,就让奴才尽心服侍您一会,这三年主子您在外头多,什么时候让奴才上心服侍您过了。今儿您就依奴才一回,舒坦的睡个好觉,明儿也不用早起,歇上两日理事行么?让奴才好好侍候您一回。”
“宁筝,你别老奴才奴才的,我可从没把你们当下人看。”
“主子,十年前,您跟着老泽主率领神龙侍卫攻打天竺院,将奴才这群被当成畜生折磨的死奴救出来的时候,奴才虽然不是龙泽的人,但这辈子就死心塌地做了主子的奴才了。”
“老提那档子事做什么,那都过了 ,你再也不是死奴了,那些死奴契约文书教我一把火都烧了,谁都不会再把你们当奴隶看了。你自己更不可以把自己当成个奴隶。”
“主子,您这样待奴才,奴才们怎生报答您。”
“哈,你们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想我,就是报答我了。”
野明走进来笑道:“我们不想您,想谁去,想当您的屋里头人,您不要。奴才们想想您这神仙样的人都不行啊?”
“你这奴才,这一年多不见胆子又见长了。”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奴才这胆子还不是跟着咱们这胆大包天的中泽主的名声一块儿长的。”
望若已经端了盘子进来,笑道:“泽主您现在的声名如日中天,江湖上谁不说龙泽玉泽主的大名,还有人已经偷偷给您取了个号叫龙翔天,叫凤泽主凤舞阳呢?”
“这端茶倒水的这些事让小丫头们做就行了,你们cao这份心做什么?”
“奴才们想主子都想疯了,主子您就别cao心奴才们做什么,还是给奴才讲讲,您这些年如何威震江湖的?”
玉龙吟刚坐下,突然后背多了两只雪白的大爪子,有一条红红的舌头伸到他的脸边,用力地偷香。宁筝笑着挡住那雪白的大狗红舌头道:“下来,我们的便宜都没赚倒,你这畜生也想来窃玉。”
玉龙吟清琅地大笑,后边那只大狗偷香失败,好不着恼,便冲着宁筝呲牙裂嘴地呜呜。玉龙吟反身将那只大狗的耳朵抓过来道:“雪狮,我不在的时候她们没有欺侮你呗。”那只如同小狮子般大小的巨狗,竟如同一岁的小孩一样,呜呜地叫着,将头拱进玉龙吟的怀中,磨搓个不住。三个丫头都笑道:“我们说呢,难怪的公狗们,它都看不上,原来也是个色鬼。”
闹了一会儿,玉龙吟实在累了,便倒在chuáng上睡了。那雪狮死活不肯出去,只好由得它趴在主子的chuáng边上。宁筝就在主子暖阁外头的chuáng上值夜。到了天大亮,玉龙吟一甩身,觉得身上毛绒绒的,很是暖和,定晴一看,原来那雪狮趁着宁筝睡着了,近水楼台先得月,钻到主子被窝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