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那天风野明等其他侍卫奉命去视察泽中大雪是否造成了大灾去了,只有宁筝当值,在一边看到了,飞速过来将泽主抢起来怒道:“小少主,你又想做什么?前回泽主饶了你,你还不受教训么?”
风凝顽皮的眨着眼睛道:“筝姨,我在娘身上下了极毒的药,只怕是云姨都不能解,你现在只能跟我一起去,你要去叫人或者要逮我,我可是不怕死的无赖,大家都拿我没法子。您要跟我走,我保证给娘解药,我这人说话算话。”
宁筝给他气得发昏,只得背着主子,跟着小少主往玉龙顶的走。他们上了惜生轩,里头曲晴轩和刘静宜已经在等了。宁筝一见曲晴轩便大怒道:“少主,你又跟这个叛徒勾搭在一起,到底想做什么?静宜,连你也和这个小畜生眉来眼去么?你们三个不要忘记,三人加起来,也未必打得过我。”
风凝吐吐舌头道:“ 筝姨,娘以前上过我的当,还是一点都不防我,这样对我信任,我怎么会再对娘不利?晴轩是一片好意,你别骂他,宜姐是来帮忙的。这事全是我的主意。”
曲晴轩将泽主放到正中的大白chuáng上,揭开了黑纱,深深的吸了口气便与刘静宜一起诊断。晴轩这个大胆的小畜生边摸边道:“竟然伤成了这样,比你和少主所说要严重得多。一共九百八十刀,其中有五百刀切在骨上,颧骨上全被划坏了。所以必须将那些旧伤都刮去,这可比原来预想的要làng费时间。你对付少主,记住,一定要一张完整的皮,真皮层一定要全在,血管不要切断,油脂不要切起来。还有记得半个时辰以后,从小少主的颈部取一小管热血。另外我只有给你一刻钟,整个手术得在一个时辰时完成,否则皮肤离开身体太久,就没有活力了。”
曲晴轩回过头来,取过一碗药剂小心地喂进泽主的口中,宁筝拉住道:“你,你给泽主吃什么?”
曲晴轩道:“这是麻药,可以减轻泽主的痛觉。”
宁筝急道:“你们到底想gān什么?”
风凝从另一张chuáng上忍不住坐起道:“筝姨,他们是想将娘的脸治好,没有一点恶意,你放心。”
曲晴轩突然厉声喝斥风凝道:“少主叫你躺好,全身放松看着殿顶,你没有听见么?”风凝咕噜了一声:“这么凶gān吗,算我要求你,你了不起死 。臭蛐蛐。”却又乖乖躺回去了。
曲晴轩低声对宁筝道:“筝姨,这手术是我将泽主现在的脸完全取下,再将骨骼上的刀伤重新刮开,将已经烂死的疮口重新激活,然后哺上骨胶和生肌膏,再辅以少主含有大还丹的鲜血接着从小少主腹部取一张完整的皮,小心fèng合,母子血ròu相连,不出问题这张脸应当比原来那张要好。眼下是冬天,天寒地冻,便天疮口收痂,不受感染。”
宁筝道:“如此好事,为什么不告诉泽主?”
曲晴轩道:“你以为泽主会同意在少主腹部取皮么?”宁筝语塞。
曲晴轩又道:“一会儿,还要筝姨帮忙,我将皮取下后,筝姨你用这里的白纱巾将泽主脸上的血吸gān。我有足够时间来准备刀具。”
宁筝见他先将泽主伤痕重叠的脸反复洗gān净,接着便将泽主脸大胆飞快的完全割下来。宁筝看得心惊ròu跳,ròu痛之极。晴轩切好后,对静宜说了声:“可以了。”然后便将泽主jiāo给了宁筝,自己去准备新的刀具。宁筝心痛的小心翼翼的半泽主脸上的血吸gān,好在泽主脸上的血早就已经流得差不多了,不一会儿便吸gān了,那骨骼上的伤可比血还多,都已经成了huáng褐色了。
晴轩将那骨上的伤一层层刮下,一直到褐色完全不见了,便将一碗早就调好的生骨胶小心的在泽主脸上补了一道又一道。宁筝问:“这是什么药?”
晴轩微笑道:“普天之下,只怕只有这一碗了。万年明珠,万年灵芝,亿年的石jīng。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如何能凑得起?”
宁筝奇道:“你又如何得到?”
“拿咱们少主的钱换来的。”
待到那骨胶渐渐渗入骨中,晴轩便再上一层,直到那碗里的东西用完了。此时静宜便取了热血过来,小心的敷好。然后便将张皮取过来,那上面带着薄薄的血ròu,宁筝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眼泪就直涌出来。曲刘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动手,也不知他们二人如何摆布了好一会儿,然后曲晴轩便将泽主的脸严严实实的包起来。二人才给风凝包扎伤口,风凝的麻药不一会儿就醒了,痛得呲牙裂嘴,叫宁筝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