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高兴得在晴轩chuáng上打滚,有这样的好事,可是太美了。这蛐蛐有时也是有用的。
(听到这儿,玉蓝烟和风萧然同时抢在玉龙吟之前又爱又责备风涵道:“你们兄弟呀!这种事,早就应当说了。我们又不是不明事理,知道原由疼他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bī他练功,让他白白受了许多磨挫。现在才让长辈知道,不是叫咱们心里难过么?”
风涵低声辩解道:“我也不知道娘是把弟弟弄到凤舞苑练功,而且我以为弟弟自己也一定会说的。谁想道他不信晴轩这个邪,偏以为自己还能成为武林高手,硬要死撑。”
玉龙吟疼爱的叹息道:“你和凝儿啊,叫娘说你们俩什么好!”)
等我滚打好了,他们已经在园子里讨论绿心莲如何种了。我赤着脚兴冲冲的到后院的jiāo界池边。只见一池的绿心莲花,中间有两朵开得如脸盆那么大。晴轩道:“这是花王和花后,这三粒种子,我抢了一年,种了三季花,才发了这样一池。这花中的jīng要全被花王和花后所吸,这花后中有三百六十粒种子,我要留着,等六十年后,这jiāo界池再一次yīn阳融合后再种。这花王就叫小主子服下去。花王共有六十瓣花,每瓣一丸药,每月服一次,刚好五年服完。小主儿,您可要记得,不可多服。”
宜姐道:“其他花儿呢?”
蛐蛐儿一笑道:“师姐分你一半,不过不能让娘知道,这剩下的花虽然药效大减,但还能疗毒治伤,比寻常药总要好些。”
我涎着脸道:“蛐蛐,送我几十朵,我养到凤舞苑里去,好不好?”
蛐蛐这个小气鬼,翻了翻白眼道:“一朵花,便是一条命,送您有什么用,白白糟蹋。”
我立时破口大骂:“小气蛐蛐,这么大的绿柳山庄都送给你,送我几朵花不肯!”
蛐蛐反击道:“这庄子是涔爷大度,您不过是借花献佛,也好意思来要挟我?”
哥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晴轩,弟弟有眼不识金镶玉,总是轻慢于你。不如跟了我,我不但保你周全,还以兄弟之礼待之如何?”
我一听眼中喷火,这臭风寒竟然挖我的墙角,我指着蛐蛐的鼻子道:“屁蛐蛐,你要是和我哥眉来眼去,勾三搭四,我立即收回绿柳山庄,叫你卷起铺盖滚蛋。”
(玉龙吟绝美的眉头就收拢了道:“这小混帐如何待晴轩如此无礼。晴轩这傲xing之人肯跟在他身边,却也是咄咄怪事。”)
蛐蛐作揖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中少主。但少主即便以兄弟之礼相待,始终当属下是下人,小主子却视属下为挚友。所谓臭味相投,便是晴轩与小主子的相jiāo了。”
哥哥不胜惋惜道:“弟弟常常责骂你,又看不起你的能为,你能忍得么?”
蛐蛐温然一笑道:“晴轩喜欢小主儿臭我骂我,好叫晴轩不要妄自尊大。另外晴轩与小主子在一起,十分快乐,不必设防外敌,不必顾及礼仪,不必有种种虚俗。小少主常常逗趣,讲话又好听又好玩, 虽然有时要弄个网,挖个井之累的捉弄晴轩,但是晴轩觉得很有味道。属下平生实在无此之乐。想必中少主竭力向泽主推荐弟弟的原因,难道不是让小少主能引泽主开怀一笑么?”
哥哥拉住晴轩的手道:“晴轩你是个妙人儿,今日救我娘亲便我的大恩人。你放心,只管去行医,我保这决杀令要不了你的命。弟弟确实讨人喜欢,但有时也很惹人厌。你就当是自家兄弟,包涵些。”
晴轩一揖到地:“属下终究是属下,中少主只管放心,属下服侍小主儿,不会有丝毫懈怠。”
我反手连挥:“去,去,你还服侍我,不问我拿钱去乱撒,我烧高香了。”
五 收子心
错收了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徒弟,娘亲原来已经挺直的身影再一次弯曲下来。看着娘踯躅的离开凤舞苑,舅舅留给我的jīng彩遗物变成了一坐坐大山直压下来,我沉重的喘不过气来。我想起哥背我回龙泽时说过的话“弟弟,咱们娘亲这些年受尽了惨绝人寰的非人苦楚,他最亲的人就是我们了,我们要费尽心思抚慰娘,讨娘的欢心,帮娘从的心从重重高墙中释放出来,让娘融融泄泄的过完下半辈子。哥的生xing不能讨好人,你不一样,哥做不到的事,你做得到。不管受什么委屈都要想着娘在那等艰难的处境下让我们活下来的天大恩德,忍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