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然道:“谁说不打,叫你娘重重打。”
风凝一吐舌头道:“那我还是在娘亲身边呆着吧。”
玉龙吟道:“闭嘴,安心运气。”
玉蓝烟对已经解了xué道正躲在师傅怀里哭的刘静宜笑道:“宜儿,你听明白了,轩儿对你是一往qíng深,你就回他个话,是让他珍如拱璧呢,还是让他时时祝福?”
刘静宜只是哭,并不回话。风涵推了曲晴轩一把道:“刚才在外头说得信誓旦旦的,怎么现在除了向主上磕头,你就什么也不会了,还不快点过去讨咱们中泽刘殿主的青眼去。”
晴轩也知道臭事可能都叫小主子给抖出去了,脸一厚到了娘和爹身边先磕头请安。曲、云二人明明高兴得要大声喊叫出来,却偏偏板起脸道:“你师姐不答应你,你就别进咱们家的门。”
晴轩可怜巴巴道:“师姐,你从小到大最帮我,这会就帮我一次,否则就看我进不了家门,继祖也回不了家么?你不理睬,要晴轩给你跪下么?”
刘静宜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但是一想到儿子心早就依了,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回答。玉龙吟知道她姑娘家出了这种事本来已经羞惭yù死了,哪里还能再答得出来。满殿的人都是大老爷们,有几个体会姑娘家的脸红。玉龙吟道:“宜儿,你若不同意便摇头,同意就点头吧?”
大家都憋着笑看着静宜,静宜轻轻往下低了低秀额,便是同意了。曲晴轩大喜道:“师姐,小弟从此当妇唱夫随,在医殿下效力,听师姐的差遣。”殿内众人听得哄堂大笑,原来这小曲也是怕老婆的料,可和老曲差不多。
静宜被他弄得嘤得一声,又躲进师傅怀里去了。云忆柔是乐不可支,一边抚着爱徒的后背,一边问儿子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的孙子呢?”
晴轩跪下道:“此事未禀明双亲,是儿子大不孝,但当时有关师姐的名节,儿子便瞒下了。”
忆柔问:“这孩子怎么样?”
晴轩知道母亲的心事便道:“儿子取了大名继祖,小名承宗,已经熟读了许多医书,好象比儿子对药糙更有天份。”
云忆柔跪下向泽主叩请道:“请主上恩准,岐谷云家开宗收子,名字叫云继祖。”
曲灵笑一听急得跳起来道:“啥,应当叫曲继祖才对,什么时候改姓的?”
忆柔白了他一眼道:“宜儿,你是什么意思?”
静宜细声细气道:“全凭恩师作主。”
忆柔又问晴轩道:“轩儿你是什么意思?”
晴轩吞着笑道:“儿子听师姐的。”
忆柔拿眼睛瞪着他道:“一家三口都同意,你一个人吵嚷不作数。“
曲灵笑气结道:“小没出息,儿子是你养的,你到是放个响屁啊!怎么还没娶,就怕老婆?”
晴轩委屈道:“子承父业,儿子把您使毒的本事全学会了,当然也把怕老婆的本事也学会了。”
这会回从来不笑的玉龙吟也笑了,满殿的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云银汉笑得直指忆柔道:“岐山的堂妹,恭喜恭喜,我还以为你要从咱们沣山云家过继一个传人呢,想不到灵笑怕你,轩儿怕宜儿,两个怕到给你怕出个传人来。
众人笑毕太祖含笑道:“忆柔灵笑,如果两位不嫌弃,我来做个冰人如何,咱们选个吉日,就把喜事办了。“
曲晴轩一听大喜,太祖愿意亲自主婚,那是何等的荣耀,这可是龙燕龙泽和老太上皇,如今江湖上最有名望的尊长,连忙跪道谢恩,静宜红透了脸不敢出来,叫欢天喜地的忆柔先抱下去了。曲灵笑则一个劲儿的傻笑,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了。殿中人一见泽主不拦着,也都抢着给他们父子道喜,殿中好一阵热闹。
过了一会儿静下来,玉龙吟道:“好啦,起来给太爷爷请安去。”宁筝便将斗篷除去,风凝便扶着母亲的膝盖缓缓站起来。这一站起来,正对着下面。除了极少数与风凝熟络的人外,其他诸君无不瞪大眼睛细细打量凝少主,都不由得在心底发出赞叹“天外有天,风涵之外还有风凝,这涵少主可以给泽主捧镜子。这凝少主可以相随在侧而不会相形见绌了。好一枝玉苑奇葩,好一株珊瑚玉树,风姿真是美极了。”
风凝的穿戴如同和风涵约好一样,连挂的玉的样式和高度都没有二致。往上看,他的头发刚刚垂到腰际,有一个珠环宽宽束住,柔柔的挂下来,仿佛是千万根柔丝将人紧紧钓住。他的样子咋一看就是风涵十五岁时那最美的时刻,个子在男人中属于瘦小,在女人中却又窈窕可爱。细一看却比那时的风涵更美丽。烟眉没有风涵的凌厉,没有风涵高,嘴角没有风涵锐利,眼睛没有风涵敏锐。但那烟眉好像是画上去的,可是画却没有他的生机勃勃;那俏鼻却像白玉雕成完美的将整张脸架住,多一分便如中少主一样严峻了;唇是一道优美的水晶圆弧,似乎红润得透明了;一双妙目更不用说了,虽然眼睛里是一片茫然之色,好象对不住东西,但是却偏有那万种风qíng在那临波一转处流泻出来;而肤色莹白,不是泽主如白玉般的晶洁冰冷,却如阳光下的雪,好像温暖yù化一样,叫人狠不能咬上几口。众人见到这烟眉轻动、生意无穷的美少年,无不心旌神摇,突然就明白了泽主的用心,这样的人跑到江湖上去还得了,这种天生极品,还不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