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涔的小腹受了极严重的伤,肠子都已经出来了。再加上他跟人拼命,所以多条血管破裂,幸亏晴轩是绝世神医,一条小命挣扎了十来天才缓过来。为了避免伤口发炎,柳涔没有在柳家,而是在泽主练功的中泽宫后冰壶dòng内。玉龙吟听说柳涔醒了,也是喜极了,不禁为表哥掉下泪来。想想天下父母心,这可是一样的,要是自己儿子出了这种事,也会心碎的。玉龙吟回思前qíng,这事qíng全由自己的一时xing起引起,自然内疚,亲自来探望柳涔。安慰了他许久。
一伙殿主经泽主特许也来看柳涔。一路来的时候,司马逸云一个个骂过去:“听见没有,见到小柳,那个开出不寸当的玩笑,别怪我揍他。咱们谁也不提那些事,大家好好给我逗小柳开怀。咱们十二殿主差点就不完全了。”其他殿主一个劲的点头,谁不爱柳涔呢?这小子心地好热心肠,人又清雅,其他殿手头紧转不开,只要向柳涔开口,他是一定竭力帮忙。十二个拥进来,大家转送他不停的逗趣,柳涔的心就松下来了,看来大家并不笑话那丢人的事。
柳熙阳在外头憋了半天的气,进来想臭骂柳涔瞒着他如此大的事儿,不把他放在眼里。柳涔一见他,哽咽的叫了声:“爹!”眼泪清清的就如山泉般挂下来了。柳熙阳一看他那一丝两气,俏脸煞白的样子,心中发憷,再也骂不下去。破例温柔的给儿子擦去眼泪道:“好啦,保住了xing命,保住了柳家的命根子就行了。别胡思乱想了,爹不怪你,你也是为了龙泽才受了那么多苦。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谁也别回头看。你别再上心。”
风凝来看他,又笑又唱,和小柳丝晨旭一起把柳涔给逗笑了。柳涔那风chuī雨打的心总算稳下来。他稳下来了,他爹心思活了。柳家现在只有一个女儿,柳熙阳总叨叨着对不起祖宗。那时候自己不明白涔儿的一片苦心,涔儿背叛自己,拿着鞭子狠狠抽了涔儿一顿。以后知道错怪了儿子,以见儿子受了几番折磨,实在形容憔悴,便不想在子息上再bī他。眼下知道儿子也是同表弟一样yīn阳合体的,这柳熙阳的脑子就动大发了,他偷偷问忆柔:“我的涔儿还能生不?”忆柔回答得也有趣:“你想一窝窝给柳家下小崽子是不行的,不过调理得当,再生二三棵小柳树应当不难。”柳熙阳一听喜之不胜,跑到爹灵位前磕头,打定主意,趁着柳涔现在全身是伤,肚子又伤得只能躺着,折腾不起来,马上招个养儿子进门,就算是便宜他,把涔儿配了他,让涔儿赶紧开花结果,说不定也和司马家一样生一对孪生子,那就美透了。还有风攸那个臭小子,一看就扎眼,这小子当年唆使涔儿来背叛我,这家伙是不能让他上门的,吩咐家将们,如果风攸来了打出去。
风攸每天都去冰壶dòng,可是都叫柳家的人赶出来。虽然听说柳涔已经脱离凶险,但是想起那天看到涔儿全身浴血的躺在风涵怀里的样子,风攸不亲眼看看这心就挂在半天上。柳涔没有见到,却听到了柳家放出的想招个儿子上门,配柳涔的消息。风攸是一脚踩空,跌入万丈悬崖峭壁,连他爹风净尘叫了他十来声都没有听见。风净尘被允许在龙泽上宫外活动,就看见大儿子垂头丧气的从珠儿打坐的冰壶dòng出来,叫了他十几声,风攸才抬头,远远给爹请了个安,含着眼泪又垂着头走了。风净尘已经听了侍卫们再传柳家准备招婿的好事,那些个侍卫都想去试试,风净尘听了觉得很荒唐,风攸既然已经和柳涔都有了孩子,你柳熙阳就顺水推舟得了,何苦为难孩子们呢?
到了一更天,风净尘和往常一样偷偷去璧儿的衣冠冢前上香。他施展麒魂变,龙泽中除了龙珠还有谁能挡得住,到了龙须根这块儿,风净尘就见远远有火光,是从璧儿墓前发出的。定睛一看是珠儿坐在哥哥的衣冠冢前,风净尘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和珠儿不期而遇,内心激动得想大喊大叫出来,却又qiáng忍住了,躲到了一棵棵极大的树后,慢慢移动,找个稍近位置痴痴的看着珠儿。此时松风阵阵,就把风净尘的轻微呼吸给遮住了。
珠儿正在对璧儿说话:“哥,你说怎么办?我知道你活着的时候是最疼攸儿的,那时候他有所求,你一定满足他。我也知道攸儿犯下的错不能全怪攸儿,我的责任更大,当年我只想到回龙泽救泽民,却没有去带攸儿,以至于攸儿被他们控制了心魂。攸儿能活下来,我也很感激上苍了,他过得很苦,我看在眼里心上也疼。可是表哥的意思是很明白的,攸儿是绝对不行的,他死也不会让这两个苦孩子在一块。这是表哥的家事,我不好说话,再说表哥为了龙泽已经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我如何还能以泽主之威相bī。哥,你给弟弟拿个主意,说怎么处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