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上和风净尘都替他着急,小孽障你倒是快说呀,你别再惹你娘了,他已经是丢大脸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和你串通一气,要是他今天公然包庇你,传到江湖上去,龙泽的脸往哪里放?江湖人都把面子看得极重,特别是你娘那么骄傲的人。
玉龙吟的声音就是从玻璃上刮过的钢刀,他平静却凌厉的道:“你想出来了么,他们在哪里?”
风凝一摇小脑袋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泽主的声音可以把一湖水凝成冰。
“是啊,各位太爷爷、爷爷、大伯、大哥们想一想,我这人经不起打,他们哪里有这般傻,好不容易逃出去,又叫我给卖了。”风凝皮皮的分析道。
众人一听,是啊,如果我是柳涔一定不会告诉风凝逃到哪里去了,他那么细皮嫩ròu的,两板子下去,皮就开了,到时候只怕什么话都说了。
玉龙吟鬼脸上的伤痕因为他的冷笑而显得格外可怖:“别人信你的,我可不信。你想骗谁?柳涔受了重伤,风攸带着他能跑多远?龙泽所有的出路都已经封死了,他们还敢到大街小巷去逛?他们从喜堂上逃出,何等怆惶?能带多少药物和钱财?若不跟你联系连三天都过不下。他们可以躲在天龙城附近的山林水泽里,可是柳涔能撑得住几天?柳涔向来就是个jīng细人,你若不为他们设计好了逃跑的所有路线,他能听你的?风攸在龙泽不熟悉,柳涔又被封得死死的,所有的事qíng若不是你一手cao办,我便不姓玉。说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
风凝一听就知道自己那点小算盘比起娘亲来差得远了,看来皮ròu要受罪了,今儿是怎么也逃不过了。太爷爷只怕不会当众给自己说qíng。
玉蓝烟看着他,心气已经堵在口上了,他开口时就觉着嘴里缠着千万条丝线:“珠儿,这小孽障要是招了,就从轻发落吧,看在他身子不枉相,又为龙泽立过大功的份上。”
玉龙吟没有看爷爷,却哼了一声道:“太上已经为你拉下脸来求请了,知道好歹的就快招。”
风凝偏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他头一抬,转向太上道:“老祖宗,宗学说取义成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风凝为朋友两肋cha刀,我是不会招的。”
众人一听,噢,你还真打算跟你娘亲硬上了是吧,这回你连太上的嘴都自己给堵上了,没人能救你了。玉龙吟的手捏着玉石椅柄,那jīng玉柄发出格格的响声,玉龙吟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快说!你别跟我赌耐心。如果再不说,泽法无qíng!莫以为你是泽主的儿子,便可以不守泽规。”
风凝脖子一梗道:“主上,属下是知道他们俩在哪里,可是属下就是被泽法处死,属下也是不会招的。属下就是这点xing子,主上不信尽管试试。”
风涵一看不好,知道弟弟今天是过不去了,在满殿二千显贵面前,特别是如此多的太上级的长辈面前如此不让娘台阶下,这皮ròu受苦只怕是铁板钉钉了。风涵跪下道:“娘亲,让儿子劝劝凝弟。”
玉龙吟怒喝一声道:“要你来凑热闹么,站一边去。”风涵见母亲盛怒,也不敢再说,眨着眼看司马越伯伯。司马越刚想开口为风凝说话,两个侍卫回报:“邓林他们四个被逮回来了。”
四个人被押上来,规规矩矩的跪在殿中,这时已经没有打傅亮声的嚣张气焰了。玉龙吟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都透过白纱发红了,他指着四个人道:“你们四个奴才,知不知道支持朝廷并殴打,是什么罪?”
那四个人一整个就是混蛋,邓林哆哆嗦嗦道:“奴才只知道奉主子的命令行事,奴才不知道那是朝廷大官,主子就告诉咱们,他是个叫傅亮声的癞蛤蟆,想吃涔爷这天鹅ròu。涔爷在战场上救过咱们几个奴才的命,奴才就为涔爷打抱不平。主上,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朝廷的大官啊,还以为是替涔爷出头来着。”
风凝脖子更硬了,既然已经犯上了,多犯一桩也无所谓,他头一扬道:“娘亲此事他们四个只是奉下泽令行事,是我叫他们打的。傅亮声以前多次轻慢于我,身为亲王,我想教训他一番。”
“好个亲王,真威风,帝君去不去他的爵位?罚不罚他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如今我是退到后头自然就不值钱了。”玉龙吟掌帝君和泽主位以来从未被人如此顶过,已经是勃然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