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泽宫内,玉龙吟看着风攸道:“攸儿,你是我的儿子,说不疼爱你,那是假的。可是这次你的过错真的不小,如果你执意要继续下去,母亲也包不住你。”
风攸跪下,热泪盈眶道:“主上,您这一番话,风攸唯死才能报答,但是风攸已经拿定了主意,不会更改了。”
“攸儿,想不想重掌鸿雁皇权?如果你听话和柳涔断了,娘亲可以说服风涵,让你重回鸿雁,以皇长兄身分执政?你爱这种事,等你重回鸿雁,自然又有无数繁花。”
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对于曾经在权力巅峰的风攸来说,可能是最大的心愿了。但是风攸不假思索道:“主上如果您允许我叫您一声娘亲,攸儿就大胆说心里话。攸儿在秋呈几度死活却都未死,放不下二件事,一件是没有向娘亲请罪,另一件便是儿子曾经有过的红颜知己。儿子以前很贪心,总想把所有看到好的都揽归自己所有,可是经边了秋呈的一番折磨,东方和水流也自有家室,儿子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世上的爱最可贵在赤诚无私,儿子这一生已经决定将所有的qíng爱都归于涔儿,真爱真知己对儿子而言比任何皇权和繁花都重要。儿子不会再辜负柳涔,相信涔儿也是一样想。玉龙吟看了他一会儿,便让人带他下去。
不一会儿柳涔上来,态度也一样坚决,不会怀疑风攸对他不忠,如果不能和风攸相守,他死也不屈就傅亮声,如果父亲因为此事而将他逐出柳家,那么他就算跟着风攸吃糠咽菜也甘甜得很。
两个人走了,玉龙吟对身后的屏风道:“你都听到了,惜言,孩子们都有如此大的勇气,你为什么没有?涔儿会不会幸福,就全看你了。别把涔儿真的bī死了,这孩子长那么大没有见过母亲,就这样去了,你于心何忍。
日子难熬啊,第三天升殿,大家都看着这桩qíng事如何处理。玉龙吟一言不发,柳熙阳大发雷霆,他不顾这事如何得罪表弟,就是咬定了一句话儿,就算涔儿死了,尸体也得埋在柳家,只要他柳熙阳活着,想都别想和风攸在一块儿。
大家看着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的一对人,和拼命拉柳涔的柳熙阳,都挺同qíng他们两个,觉得柳长老未免太不近人qíng了。顾惜言看着柳涔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终于按压不住了,他站起来,一掌将柳熙阳的手狠狠打下去道:“你闹够了没有?”
柳熙阳狂怒道:“这是我柳家的家事,你少来管,你是他师傅没错,可是教徒不严,还有什么脸面说话?”
顾惜言冷笑道:“我今天不是以他师傅的身份说话,你如此蛮横,不过是依仗你是他爹,现在我以他娘亲的身份说话,不许你gān涉儿子的终生幸福,儿子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你凭什么就如此压制他?”
柳熙阳本来高扬的手一下子放了下来,大殿中所有的人都呆得如同木人,这顾长老太会开玩笑了,别看他如此正经,怎么开起玩笑来如此过火?柳涔本来还紧抱着风攸扯得全身伤口皆痛也不肯放开,如今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把风攸放开了,直盯盯地看着师傅。师傅是他娘亲?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柳熙阳扯动着脸上的肌ròu道:“你胡说什么,涔儿娘是燕欢,不是你说的么?你怎么会有孩子?”
“涔儿能有丝儿,我为什么不能有涔儿?”
云忆柔早就松了一口气了,惜言站出来就好了,她立刻站起来道:“泽主,此事忆柔可以作证,当时是忆柔为顾长老接生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也是忆柔洗得,柳殿主的心口有个小弯月,忆柔当时还很羡慕呢?”
众人都以为柳熙阳这下可要bào跳如雷了,柳熙阳是跳起来了,他是跳起来一把将小顾紧紧抱住,大叫一声道:“涔儿是你生的,你为什么二十五年前不说?惜言你真的真的和涔儿是同一类人,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害我白的耽误了二十五年,你要赔我。”
顾惜言拼命挣扎道:“你放开,你不是说清河柳家不会娶我的么?凭什么说要我赔你?”
柳熙阳死抱着他,任xing的把头埋在顾惜言胸口道:“我不知道你是和涔儿一样的人,要不然我早就娶,也不用在外人面前装自己是子孙根受了伤了。惜言,惜言,是我的错,现在清河柳家是我作主,我说娶谁就娶谁,我要当着全龙泽的面大声说,我要娶我儿子的娘亲,顾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