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鹰红着脸,老老实实道:“没有,宝儿,爹爹是欺负你娘亲了。”
宝儿嘴圆成了一个可爱的O,想了一想,拉住了爷爷的手撒娇道:‘爷爷,人恒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求爷爷以恕己之心,恕了爹爹。“
玉龙吟笑眯眯地对小珠儿道:“你呢?”
小珠儿像个小白痴一样呆呆地看着爷爷好看得过分的脸,好像饿翻了天一样,直吞口水。玉龙吟见他这小花痴的样子,不由得眉开眼笑道:“爷爷的小珠儿,快回过神来,爷爷问你呢?”
小珠儿擦了擦嘴,仰起珠玉jiāo辉的小脸,向金辰鹰做了个小鬼脸道:“就让娘亲狠狠欺负爹爹,欺负到娘亲高兴为止。”
“嗯,好,看在小宝儿的份上,爷爷就恕了你爹爹,至于小珠儿的意见值得一试。至于见不见得到你娘亲,就要看你爹爹的表现了。”玉龙吟脸上露出了捉弄人的笑容,众人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泽主脸上如此生动的表qíng了,都兴致高涨,泽主不知道要这徒弟如何表现了。
金辰鹰看见师傅脸上那种笑容,打了个寒颤道:“师尊,要弟子做什么?”
“为师收你为徒的时候说过什么?”
金辰鹰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原来已经很放晴的帅脸一下就yīn沉了,过了一会儿磕头道:“师尊,师傅当年所提此事,弟子努力去试过。弟子不计较墨山玉家先弃后杀的无qíng,也不计较后来他们几次三番对弟子的极端无礼,那都是因为义父的一时贪yù引起的,怪不得他们。可是后来墨山玉家三次对弟子赶尽杀绝的所做的一切,弟子无法再认祖归宗。师尊,您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不应当违背师尊的言语,但此事,弟子是无法办到的。”
玉龙吟脸色一沉,刚想着如何措词来qiáng迫弟子,风涵又跪倒道:‘娘亲息怒,让儿子劝劝二哥。”
风涵转过头去,在金辰鹰耳边低声道:“你姓什么关娘亲屁事,孩子姓什么才是关健。”
意外之意就是你不认祖归宗就算了,只要孩子认就行了。他们是墨山玉家的,和龙泽是同宗近亲,自然有继承资格了。
金辰鹰沉思了一会儿,抬头极为诚挚道:“师尊,弟当年没有师尊于迫在眉睫之际,以龙银带将弟子从油锅上救起,弟子已经是连灰都不在了;没有师尊沿途乞讨百家母rǔ,弟子那来这般健康;没有师尊的悉心调教,弟子更无今日的成就。师尊不但是弟子的恩师,更是弟子的再生父母,抚育之qíngqíng深如海;教导之恩,恩高如天。弟子希望生生世世都做师傅的弟子,然只怕日夜侍奉仍无法报答。凝弟两次救我xing命,并且数次在苦栎陷于困境时,以大笔钱物无私相送,助我渡过无数难关。凝弟这‘不敢于君决’的真qíng,弟子原生生世世相守着,保护他,宠爱他。弟子实在没有什么好回报的,义父也对弟子恩重,弟子尽一己之力,终于保住了苦栎的百姓,和义父家的血脉,想来弟子姓什么义父是不会再gān涉了,而且义父当初也同意让我自去了。但是弟子打算一生姓金,回报义父。不过孩子姓什么,我自己可以决定的。凝弟继承凤鸣师伯的基业,师伯生前曾经多次到苦栎来探望我,并且代师授艺,师伯恩qíng弟子铭心刻骨。弟子愿意让两个孩子子承母责,继承凤鸣师伯的宗祧。还请师尊,以龙泽玉家宗室长的身份开恩,准许宝儿和珠儿继承龙泽玉家玉凤鸣师伯的血脉,为他们正式取名。”
玉龙吟本来只想让辰鹰认了玉姓,却不计较是墨山一支,反正只要是玉姓就成了。未想到金辰鹰竟然肯让这两个孩子继承哥哥的宗祧,那么龙泽玉家就有了极尊贵的血脉了,玉家就子孙不绝了。这欢喜非同小可,实在比凝儿和徒弟活过来了更让他心花怒放。他再也沉不住气,从椅上激动的站起来道:“你这话当真?”
“是弟子,如何敢欺骗师尊,当着龙泽诸显贵的面,弟子不会信口开河,胡乱开玩笑。”金辰鹰又一次磕下头去。
玉龙吟的血泪刷得一下就流下来了,当众流出如此多的眼泪却不擦去,这还是第一次。他激动得一下子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缓过一口气道:“我当然没有问题,但此事gān系我龙泽玉家子孙基业,我一人作不得主,柳熙阳,你们十二大长老,即刻去玉龙山腰,告知太祖此事。请两位太祖下山主持开宗祠,为两位小小主子正名。现在就去,越快越好。省得夜长梦多,羽儿这家伙如果回过味来,反悔了,我龙泽玉家不是空欢喜一场么。马上办好,玉石镂铭,他就没法抵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