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冷笑一声看着柳涔道:“柳殿主,柳四爷,好一个疯癫,好一个疯言疯语啊!”
一边正在苦苦思索的风涵突然惊叫了出来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以前侍候过弟弟的侍女,赫连那燕,那燕姑娘。”
女刺客凄然一笑道:“风五爷好记xing,正是奴婢。”
风涵温言道:“是不是弟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放心,大胆说。你那么尽心侍候弟弟,如果真是弟弟不是,我替娘亲求qíng。”
女刺客惨笑道:“五爷,我是一个奴婢,他怎么会对不起我,他对不起的是……”
那刺客刚想再说什么,柳涔横cha进来打断道:“中少主,她有点神经失常,不过是胡话而已。看在她曾经侍候过小主子的份上,饶她一命,逐出去就是了。”
风涵平静地看了柳涔一眼道:“四哥,你如此担心做什么?他说的是弟弟,又不是你,让他说就是了。真是弟弟错在先,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娘亲您说是不是?”
玉龙吟对柳涔的奇怪反应也很犯疑,这事儿难道与涔儿有牵连么?有心想维护柳涔,可当着大家的面如何徇私?便点了点头,示意那刺客讲下去。
谁知道柳涔突然抽出佩剑水光寒,直指向刺客的咽喉,冷冷道:“你敢讲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一变化突生,众人大愕,难不成这刺客是柳涔指使的么?柳涔让刺客来行刺小主子做什么,小少主刚帮了他一个大忙啊?没有小主子,他能和风攸在一起么?
那刺客瞪着柳涔,柳涔也瞪着她。刺客哼了一声笑道:“好柳四爷,小少主是兄弟,别人就不是兄弟。”
柳涔断喝一声,全然没有平常的温润:“你别bī我,今天你要是敢讲出一个字,我就立时杀了你。我任凭泽主处置便是。”
柳熙阳和其他几个长老见一向温文尔雅的涔儿如此失态,都喝出来道:“涔儿,你做什么,赶紧下来。”
正在大家都左右为难又莫名其妙之时,只听殿外侧李憬苦劝道:“小主儿,您休息去,别弄坏了刀口,您饶了奴才好么?求您了,您别再挣扎,您瞧又流出血了。”
风凝已经扶着李憬进殿了,邓林他们也跟着进来,邓林这个奴才向来不知高低奇怪道:“四爷,您拿着剑指着刺客做什么?要杀人灭口么?”
风凝一听便扶着椅子往前急走了几步道:“四哥,放了那燕,放了她,让她走。”
柳涔的剑直抖,他一个字一个字道:“这人放不得,除非她发誓什么也不说。”
风凝已经到了前殿,他缓缓地摸到了柳涔的身边,抱着柳涔的手哭道:“四哥,不要再为我作业了。要来的,是躲不了的。你已经为我忍心得很苦了,不必再忍受下去了。她要说也由得她。”说完便拿手去摸水光寒。柳涔怕剑伤了六弟,便将剑慢慢垂下道:“那燕,我求你了,你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纠缠了,事qíng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
那燕一步步bī上来,柳涔扶着风凝步步后退,突然柳涔的手一软,风凝就直坐在地上,那燕狂笑道:“我走,我为什么要走?我就等着说出真相,让泽主杀我,我来这儿就没有想活着离开。”
风凝突然双手抱头,紧紧地缩进了膝盖里头,居然一言不发。
那燕回头看着风涵他们几个道:“大爷,二爷,五爷,当初您等结义时,发过什么誓来者。”
司马逸云一顿看柳涔这样子,事qíng只怕很难堪,便不想说了。
金辰鹰和风涵是顶天立地的伟男子,两人光明磊落,脱口而出道:“兄弟之间同气连枝,相互依靠,不离不弃,如有背叛共弃之;造福人间,维护正道,如有违背伦常,荼毒为祸世间者,共弃之。”
那燕道:“这话今日还算数么?”
两人斩钉截铁道:“当然!”
风凝听了他们两个的话,居然浑身抖瑟,缩成了一团。
那燕指着风凝咬牙切齿道:“你缩起来有什么用?你逃得了惩罚么?你忘恩负义的这刻,就应当知道有今天。”
柳涔上前半步,竟给那女子跪下道:“那燕,求你饶了他,你们爷活着必不准你这样做。”
那燕哈哈大笑,泪水却滚滚而下:“我们爷,四爷,您眼中还有我们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