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国一听这个声音,再无迟疑,不是他还有谁?左相国欢喜的大叫一声道:“玉龙吟泽主,是您么?”
他背后的人咦了一声,便将左相国拔了个转身,睁眼仔细打量,不觉得呆了,好半天才犹疑道:“兄台莫非是君为民,君兄么?”
“正是,正是,难为您还记得我,您真是玉泽主了,您,您怎么也到海外来了?莫非,是同我一样,被的无良的侄儿夺了位放逐出来了么?”
玉龙吟遮着纱的脸动了一动,想是在笑,他婉言道:“非也,我是当腻了泽主,想来海外看看风土人qíng。叫君兄失望了,在下不是与君兄一样的天涯沦落人。”
君为民时隔了足足快有三十年了,再见珠儿,这一喜非同小可。当年就对他思慕yù狂,如今还不敢紧攀着亲亲。想来他和风净尘一定是完全绝裂了,所以才孤身一人来海外。他的脸为什么遮着,难道真如别人所说,脸全毁了么?脸毁了也不打紧,再老个二三十年,就算不毁,人人也都跟个老僵尸差不离。
君为民抢上一步,也不顾失仪了,拉住玉龙吟戴着手套的纤长十指道:“泽主,请您赏光,到寒舍一坐。叙叙旧好么?”
玉龙吟微微一笑,也不推拒,走了那么久,也累了。这国家到是真不错,倒处不是荒野就是死尸,这光景比当年的鸿雁还凄惨,自己倒是来了兴趣了,拿这国家耍耍也不有味儿。
到了相国府,玉龙吟笑笑道:“君兄,在海外还有如此大的架子,真是虎死不落架啊!”
君为民晓得珠儿爱刻薄个人,也不计较,便恭恭敬敬的全套大礼,迎接珠儿进去。不坐厅堂,直接就叫请进了内室。在书房坐定,玉龙吟便顺手将那面纱给除了下来。君为民刚亲自给珠儿把茶捧过来呢,珠儿回首向他一笑,君为民的手中的杯子就直坠下来。君为民直觉得头晕得厉害,血火便直烧上来,对着珠儿一双勾魂的水月明眸,已经不能叫失魂落魄可以形容了。
本以为珠儿容貌已毁,如今一见方知jīng灵仙子的jīng华还在人间。世上无一物能与珠儿 的容色相比,花到淡极始更艳,珠儿一袭白衣,不加修饰的柔丝长发,已经淡到了极处,但那波光转动,眉目轻飞,绛唇轻抿的样子,这天下却没有比这个艳的。这种艳不是艳在表,是艳在心,让人见在眼里,心里却烧起了一把把的火。占有珠儿之火。时隔三十年,君为民想得到珠儿的心,却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qiáng烈。
玉龙吟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这种失态,也不见怪,站起来,清声呼道:“外头的守卫,将杯子来扫出去。”守卫拿着扫具进来,一样的呆不可言,最后还是珠儿拿着扫把轻轻一掠,将一地的碎片如chuī风一样的扫了出去。守卫傻傻的往下掉口水,君为民已经醒过来了,一把将守卫推了出去,连连向珠儿陪礼。那守卫到了外头,还了得么,疯了一样的向人三八起来,这还是人么?天上的神仙也没有这样的人物,是勾魂的,要命的灵怪呀!
君为民也不隐瞒玉龙吟,把他如何来到渤泥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君耿星原来是他大哥君为国的儿子,后来在仙俨都林泠的支持下,夺了大位,还将他这个叔叔放逐到了海外。他本来还想借海外的力量杀回故国去,可是偏偏那轩辕流光也被侄儿放逐到了渤泥,当了右相国。两人意见相左,所以一直不能将渤泥qiáng大起来。
玉龙吟听罢,讥道:“君兄,再不联手,那些奴隶bào军就要杀进来了,到时别说回国了,能逃得命去,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你带我去见轩辕兄,咱们好好合计一番。”
轩辕流光不是笨蛋,他也早想和君为民拉关系了,却没有想到,来了个意外的说客,真是喜从天降,不二话答应了。二人一商量,不如引着珠儿去见国王,让珠儿直接给国王出主意为好。
那国王起初还把这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当作是二们相国新得的宠爱,还在想着怎么要过来。没有想到,这个神仙几招功夫就把他的那些个从海外聘来的侠士全都解决了。这神仙用十指掐住他的脖子,只有一句话:“接本尊的吩咐去做。”
珠儿还真是有魄力,他一控制王权立即下了六道王令:一,释放所有的奴隶,将文书全都烧毁,改奴隶为平民。二,将国家未开垦的土地分给奴隶开垦,三年免税。三,凡是愿意归降的奴隶,一律释放他们的妻儿老小。四,设立乡校,凡是奴隶的孩子都可上学。五,将监狱中的死囚和重犯组织起来,如果他们能在战役中取胜,不但还给他们自由,还有封赏。六,如果奴隶参加军队,那么与平民一样,论军功赏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