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只希望那风净尘带人来抄珠儿的后路,这样可有得他受了,敢再次背叛珠儿,珠儿一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家一夜的烦躁,快到天亮时分,几轮探马急报,这些个bào军们已经开始向山谷的方向开拔了,看起来是撤退的样子,那装着军需的马车先行,鸿雁的jīng兵在后面押阵。
玉龙吟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没有确准之前,不能让后路的二十万大军撒下来,毕竟前面用的是炸药,只要这些bào奴们一进去,炸药引爆,五万多斤的炸药,等炸完了,不过只要大家去将那些碎骨埋了而已,用不上大军的。还是防着后路好。
为了防着前面有什么不测,玉龙吟已经在最高的山谷顶了,两边的禁卫不断的传送的消息,二千辆大车全进了巨大的山谷,不一会儿,鸿雁的军队也开始进了,玉龙吟微微一笑,他就等着二十万人全进去了再动手。玉龙吟这人最讲究的就是完美,辛辛苦苦设计的步骤少了一个,心理都觉得难过得很,所以非得包圆了不可。
两千辆战车进了山谷以后就开始向两边散开,在山谷外围围了一圈,鸿雁的大军开始往里边走,玉龙吟很是想不通,这会怎么倒过来了,让大军往前呢?噢,他们想以jīng兵为主力从前面冲出去,怕什么,前面的谷口已经用树堵死了,一时半会搬不开的,等他们搬开了,炸药也就炸了。想到这里,他已经看着人差不多都进了,便将手向下一挥。
为了避免有人逃出去,所以这火药的信子就埋在山谷入口的下面,然后向上延伸到顶端。为了加qiáng力量,这信子上都喷了烈油。而且为了防着信子着不了火,玉龙吟早就准备好了火箭,信子不行,火箭起发,也可以引爆炸药的。
他的手挥下去,这信子却没有着到底,原因很简单,在信子快要到底部的时候已经叫人给割断了。油信子燃到了一半,燃不下去了。
玉龙吟脸色微变,自己埋火药的事风净尘都不知道,如何泄了底了?他将手一挥,示意放火箭。可是千万支火箭往下去,除了少数地方有小小的爆炸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玉龙吟知道已经着了道了,来不及了,自己已经把守军全用在后路上,前路根本就没有设大军伏击,如果让他们搬开了树,那这二十万bào军就顺利出山谷了。他的汗滴下来了,平生作战,无此之败,今天败在手下败将手中,颜面何在。玉龙吟怒声下令道:“叫守后路的大军赶紧上来,既然炸不死他们,就全剿了,只能血刃相见了。
没有想到命令传下去了,一会儿,那些大军的探马就上来回了,二十万后路大军来了,不过没有进谷口。
玉龙吟脸色已经暗红了,他厉声道:“快马还不进谷,待bào奴们全跑了才动手么?”
那探马看他那副几乎要吃人的样子,吓得抖抖索索的回答道:“国,国师,不是大家不想进,是进不了,谷口叫那些个大车给堵得严严实实的,他们把马全给牵走了,那些个大车下面全加了重重的石块,一时半会移不开。
玉龙吟气得个倒仰,脸色一下由暗红转成了铁青。这样子的珠儿叫君为民和轩辕流光都心里发憷,他们二人心里怪珠儿错信了风净尘,可是面上却一句话都不敢有。
那头义军们已经搬开了堵谷口的树,二十万大军,五万鸿雁军开头,五万殿后,丢了所有的资重,每人只带了够吃十天的谷米,飞速冲出谷去,直向南方的海边平原撤去了。
玉龙吟忍住了狂怒,飞身下谷,一下去才发现,这两千辆车上全是一个个大水袋,这些车一进谷,就开始放水,这水慢慢的把火药都给淋湿了,尤其是外围一圈埋火药特别多的地方,全叫水给泡湿了。多怪自己想要一网打尽,给了他们半个时辰的放水时间,要是这些bào奴一入谷就引爆,这火药就不至于大部分都叫水给弄湿了。也怪这朝廷军队的懒惰,这火药趁夜色埋得极浅,水一放,不久就渗进火药里头去了。特别是总引信一弄湿,主炸药全浸湿了,当然炸不了了。
玉龙吟咬着牙齿,发出奇怪的扭曲声,好半天才从口中迸出几个字眼来:“好,好,风净尘,你行,真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行到哪一天?”这种说话的腔调,叫轩辕流光打了个寒噤,而君为民却着实在心里振愤了一下,风净尘,你小子有得受了。
逃出生天的南义军们兴奋得又唱又跳,大家把风净尘一次次的抬起来向天上抛,风净尘忍着伤痛,由着他们胡闹。从来没有想过老百姓原来如此可爱,难怪涵儿经常喜欢去体察民qíng,凝儿则常常去跟老百姓们吃吃饭,唠唠嗑,想不到自己最后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做英雄的快乐,难怪当初珠儿qíng愿为龙泽子民牺牲。有时,看着弱小者能够开心,本身就是一种最好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