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大胡子的爹妈丢大胡子的早,哥哥又死了,大胡子没有兄弟姐妹,只好拿风什么尘当哥哥,大胡子就把他当哥哥吧,什么事都听他的。”风净尘心想这话虽然粗,但却是真心实意的,心里感动,也不计较兄弟是否向自己行礼。
倒是这大胡子结义以后,快快乐乐的在岛上蹦了一通,想起来了,回来道:“大哥,那个结义是不是要给大哥磕头,我们以前,兄弟们都给我磕头的。他姥姥,这些个死人头,嘴里叫着我大哥,拍拍屁股管息投降朝廷去了。日他奶奶,我给大哥磕头。”
他一跪下去,风净尘只得挣扎着撑起了身子给他回礼。两人撞在了一起,大胡子搂住了风净尘哈哈大笑,笑完了却号陶大哭起来,把风净尘哭得吓了一跳。好一会儿,大胡子闪动着泪花,裂着嘴道:“大哥,我是开心,自从我二十来岁,与我那同甘共苦的大哥被朝廷bào君清剿时给杀了,我就再也没有同辈儿的亲人疼着我了,今天才算又有了个大哥。大哥,你会不会像我哥那样疼我?”
风净尘原先只觉得他这人粗鲁,没有想到也有这般温柔时刻,心中一动,看着他纯而亮的眼睛,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这是自然,兄弟,我同辈儿也没有什么亲人了,那当然把你作亲兄弟。”大胡子大乐,嗨呵、嗨呵的捡了一回又一回的柴火,还替下岛去捞了许多的海白菜,说是要煮戈菜给风净尘吃。不过这菜可真是难以入口,风净尘忍心住了吐出来的yù望,勉qiáng吃下去了。倒是大胡子自己,最后吃了几口,才知道这菜如此难吃,趴到外头全吐了。
晚间两人对着烛火谈心,风净尘沉着头道:“大胡子,你既然是我的兄弟,我就得把我的故事告诉你,这样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出笑话了。”说完这两个人,一个听,一个慢慢说,风净尘毫不隐讳,将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都讲给了大胡子听。
这一讲不是一天,而是三天,风净尘讲得慢,而且有时还有停下来,呆呆的想着自己的过错,为自己所有的恶毒心思忏悔。不过他讲得故事实在很生动,大胡子听得呆了,也没有cha嘴。
讲完了,风净尘抹去泪水,苦笑道:“兄弟,你现在明白,我和那个国师关系了吧!你现在一定很看不起我,我实在不是个东西,有时想想,连畜生都比我这种人好得多了。”
大胡子傻呵呵的看了一会儿道:“大哥,这事儿,兄弟觉得全是你的错,这兄弟也不敢在嫂子面前给说好话儿。不过兄弟有一个地方不搞不明白?这嫂子对你的qíng谊,你那时候不知道么?”
“我……我,知道!”风净尘低回了好一会儿,才答出了这两个字。
“知道,你还这样折磨他,你和嫂子是江山权力之争,我大胡子这种人不懂。可是你抓住了嫂子以后,最多也就同嫂子当初对你一样,找个好地方把他给关起来不就得了。你,你gān吗做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
“大胡子,我说出来,你信我不信?”
“哎,大哥,你连这种事都告诉我了,我还不信你么?”
风净尘叹了口气道:“我后来被玉然明抓住以后才明白,我以前在天竺院的那个孟师傅他教我的清心咒很多内容里都掺了天象魔派的练功口诀,原来这孟师傅曾经是天象五魔的义弟。天象派是武林中敢残忍的一个门派,他们练功以后往往狂xing大发,以折磨人杀人为乐。我那时候为了不受龙泽的利用,为了战胜龙泽,没日没夜的练功,结果魔xing大发,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谁是我的仇人,我就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但如此,折磨人的花样一个接着一个,有时冷静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对,可是一会儿就头脑发热,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有听到珠儿的惨叫声,我才会快乐。偏偏他又不叫,所以弄得我更加狂xing大发了。”
大胡子瞪大眼睛道:“这么说来,也不全是你的错,你没有告诉过嫂子么?”
“我已经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恶业,如果还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不要说孩子们看不起我,连我自己都更恶心自己。”
大胡了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大哥,现在嫂子是摆明了不要你了,你回去,要是他又跟什么民,什么光的在一起,你,你怎么办?”
“如果是这两个人,我坚决反对,不是想让珠儿不痛快,是这两个人是不折不扣的畜生,他们配不上珠儿,我不能让这两个人作贱珠儿。如果是其他是,我,我就真心真意的恭喜珠儿,从此再也不缠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