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赶紧过来道:“师伯,您让他自便,这胡子老叔,您爱怎么着,您就怎么着。”
风净尘逃也似的从大胡子身边的逃开,一路上都是人家的议论“你们瞧见没有,哪里来的村牛,这样粗野不堪的东西。”
“哪里来的?还不是那个风什么尘的带回来,太上皇带回来的是人中龙凤,这人带回来一个破落汉子,真是什么样的人,弄什么样的事儿。”
“那当然,没有人要他,只有这破落汉子当他是人,自然就臭味相投了。”
偏偏大胡子半点机心也没有,众人说得难听,他吃得热呼,吃得小肚子全胀起来了,还不停往下灌酒,吃ròu。身上全都是一层层的菜油。最后还耍起了酒疯来,边吃边唱“家里那个妹妹啊,长得个好啊,天上那个月亮啊,开得个圆啊……”众人都抚着鼻子,远远的避开,风净尘忍住了气,将他半拉半抱的弄回去,随手将他扔在chuáng上,大胡子也是醉了,嘴里呜呜道:“大哥,咱们再喝,再喝。”头一歪,睡着了。
丢了大大的人的风净尘带着在胡子垂头丧气的回了龙泽,想不到一回去,看难看的事在等着他,玉龙吟已经将事qíng禀告了太上,两位太祖也实在管不了他们这档子事儿,挥挥手出门玩去了。没有了爷爷撑腰,这风净尘更是落魄。玉龙吟叫人告诉他,这龙安宫是护法和贵宾住的,问问风净尘是不是护法,是不是贵宾。这两样都不是,住哪里去?就住在龙宫一个放杂物的偏殿里。
晚上大胡子对着一根蜡烛,嘴里头骂骂咧咧道:“日他娘的,大哥,早知道就不跟你结义,也不来什么龙泽了。根本没有把你当人嘛。我偷偷去看过了,连丫头的房间都jīng雕细作的,太监们住的都是好屋子,咱们俩就住这破地方,那几十间jīng舍都空着呢?为啥咱们不能住?”
风净尘也不理他,管自己在灯下看书,大胡子抱怨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便过来看风净尘。他好奇的翻了翻书,风净尘立即把书拿了起来道:“你别弄坏我的书,这可是我的宝贝。”
大胡子嘟着嘴道:“什么破书。”
风净尘生气道:“这不是破书,这叫《珠联璧合集》,是我那……,唉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大胡子发怒道:“我是笨,是不知事,你嫌我丢你的脸是不是?”
风净尘站起来,拍拍他的后背道:“兄弟,我说错了,哥哥给你陪不是,不是我嫌你,是哥哥叫你跟着受气,哥哥就这种样子,你要是愿意,我明儿跟凝儿他们说说,你就跟着羽儿去,他是个好人,自然会照顾你。去了北渊,随便弄个小官,也比这儿qiáng。”
大胡子把头一摆,极为可爱的看着风净尘道:“我,哪里也不去,要去大哥你跟我一起去,别想把我给甩了。”
风净尘无语可说,大胡子便一连几日都对着一根独烛生闷气儿。
才回来七天,龙泽就出事了,月湖里边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死鱼,这些个鱼都不是毒死的,都是叫什么东西给挖了鱼心。这些鱼都极大,据医生们估计,其中有些已经有一百多岁了。好好的月湖里,会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呢?金辰鹰和风涵潜下去了几十次,没有见到有什么玩意。
又过了两天,事qíng更严重了,竟然有六个泽民被爪子撕开了胸膛,活活叫东西给吞吃了心。这尸体一抬进来,凡是武林高手们都变色了,这分明是天象派的残忍作风,而这撕心的一爪,应当是龙泽真传麒灵爪。
人群里头大家纷纷议论,这一定是天象派的人模仿着麒灵爪做的,这中主儿心地仁慈,他练麒钰神功,但要说是中主儿做的,大家打死了都不信。大家在议论,大胡子在听啊,他听着什么天象派,好象很耳熟啊,想着想着他想起来了,大叫一声道:“啊,我知道了,谁是天象派的。”
大伙把他给扭到了大殿,大胡子一见这驾势,他这人也弄不明白qíng况有多严重,张口就说了实话了:“我那大哥,他说他以前的什么孟师傅是天象五魔的结义兄弟,也学过天象派的功夫。”
大家一听正找不到凶手呢?可巧凶手就出来了。风净尘不也练麒钰神功么?会不会是他因妒生恨,找不上泽主,就把犯怨气都出到了无辜者头上呢?
结果风净尘还在傻傻的读书呢,就叫侍卫给逮来了。他当然不承认,这大胡子当着他的面,知道事qíng好像不好,嘟嘟囊囔把知道的事qíng又说了一遍。风净尘想都没有想过这事qíng会和自己有关,这下可真是跳进沧江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