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娘亲那么疼小珠儿,珠儿能不想么?”
“你娘亲疼你?人家可都说你们母子常常要吵嘴哦?”
“爹爹,那是我和娘亲哄爷爷开心的。其实娘亲跟宠哥哥一样宠我,我知道。”
金辰鹰抱紧了他,笑道:“好,将官员都放下去了,咱们爹俩就回。”
父子俩同chuáng而卧,明珠早就睡着了,金辰鹰边睡边看着凝儿写的一些诗词,一会儿也就朦朦胧胧的睡了。在梦中只见凝儿惊慌的往chuáng里边缩,凝儿的眼前有一个全身着蓝的人,看背影应当是风净尘。凝儿很恐惧,空气里都结着凝儿心里流出来的害怕。突然那人一抓向凝儿抓去,是麒灵爪中开牌裂石。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之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包括凝儿的害怕,消失了,不可捉摸。空气里到处都是血雾,什么都看不清楚。金辰鹰号呼了一声:“凝儿,我的凝儿。”
他猛的从chuáng上坐起,明珠瞪大眼睛看着爹爹,拿手摸父亲的头道:“爹爹,您是不是太想娘亲了?”
金辰鹰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刚想说什么,可是脸色却白得可怕。他想了想,将衣服穿好后,厉声道:“帕尔顿,点八个侍卫,连夜赶回龙泽。还有八个侍卫看形势,如果没有大碍,就奉少主回来,如果有变,一切由少主作主。”
明珠跳起来道:“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金辰鹰看了看他,突然一把将他抱紧了道:“明珠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记得,爹爹是不会离开你们兄弟的。”
明珠摸着父亲身上流下的汗,知道出了大事了。可是父亲有令,只有事qíng平息自己才能赶往龙泽,只好耐下xing子等。
等到第三天,帕伯伯脸色如金纸一样的回来了,明珠又是大喜又是惊惧,冲过去,抱住了帕伯伯道:“伯伯,爹爹和娘亲没事罢?”
帕尔顿直直的跪下去,眼中喷血,号哭道:“小主子,皇后下泽主薨逝了。”
明珠的手一下子软了,他整个人都在帕尔顿怀里软了下去,甚至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我娘亲没了,娘亲没了。我成了没娘的孩子了。”
风涵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龙泽的,他在做到跟金辰鹰同样的梦以后,也是连夜赶回龙泽,结果在地道中接到了龙泽传来恶耗,跟自己一起出生,三十年来血ròu相连亲密无间的弟弟,薨逝了。风涵是吐着血,半爬,半跪着回来的。就在龙泽宫的门口,碰到同样已经天塌地陷的金辰鹰。两位帝君对视了一会儿,紧紧抱在一起,惨号出来了。
围观者无不痛哭,龙泽在下泽主安葬后十三年,碰到了最伤心的事,人人爱戴的风凝下泽主,被天良丧尽的风净尘用麒灵爪给撕成了一百零八块。看到两位帝君,世上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哭成了如同八九岁的孩子丧失了父母的这种样子,更是泪飞如雨。林泠自己也是哭得找不到方向,勉qiáng出来把两个哥哥抱进去。金辰鹰一见正殿里摆着的棺木,腿一软直跪下去,爬到棺前,站起来掀棺一看,当场晕倒。风涵也是一样,不用怀疑,棺中的人已经分不出是什么东西了,但是肯定是玉家的血脉了。凝儿,我的凝儿,世上最可爱最亲的人,竟然变成了这种样子,别了一个月不到,就发生了这个世上最毁他风涵的事qíng。风涵用力把自己的头向棺木撞,痛不yù生。
第五天清晨,宝珠兄弟也赶到了,小兄弟俩真是想都想不通,二十来天前,母亲还是对他们温爱有加,为什么仅仅过了这么些天,他们兄弟就成了无母之人。兄弟俩跪在母亲的棺前凄恻呼号,泣jīng号血,坐在边上的金辰鹰哪里还能再撑下去,抱住他们兄弟,父子三人哭得天昏地暗,金辰鹰是经不住这样的打击,吐血晕去了。
总算风攸他们全回来了,林泠已经把棺给钉了,不能再叫其他兄长们再看到这种qíng形。风攸和柳涔是傻了,有这种事,凝儿死在,死在……,风攸用头撞地,哭都哭不出来了。这些年他对风净尘一直很淡,其实在他心中,比风涵兄弟还不能谅解风净尘。你把四岁的我jiāo给玉然明的恶毒的娘处置,任她们摆布我。把我弄成天下最不孝的人。你爱过风攸么,如果我不是风畅,下场不是也跟风涵他们一样可悲么?我日后的种种不幸,不是都由你而起么?其他人还可以明摆着恨你,我还不行,索xing眼不见心不烦,我和涔儿去鸿雁,这样可不见你罢。没有想到,你,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练魔功练得丧心病狂,连如此可爱的凝儿都下得了手。他可是龙泽唯一一个最帮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