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雪_作者:玉隐(11)

2017-08-15 玉隐

  他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却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有点失望道:“我姓袁,袁复北。”

  于是宋国人袁复北,正式成为我的第二个主人。

  “你会武功吗?我们比武时你一直在认真地看。”

  我是看得很仔细,不过我看的是主人,而非那些与我无关的绝妙招式。宫主告诫过我的,不让我显露武功,自然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了。所以我在犹豫该如何回答。

  他却不等我回答,忽然挥剑过来,直斩我颈项。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死,我还要等两年后,主人来带我回去,我相信主人下次一定会赢的。所以我出于本能的闪避。如果他用的是拳脚棍棒,我可能不会躲,但他用的是锋利的宝剑,我内功再高也不是刀枪不入的。

  闪避的动作我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宫主那本小册子上的姿势,虽然招式宫主从没认真教过我,但是我看过就记了下来。

  险险避过前一招,他下一招就已攻到,剑锋直指我要害。我想借势在地上翻滚躲开剑锋,却原来他的宝剑是虚招,左手已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打在我后背,封住我xué道。

  他看着我冷笑:“你内功不弱,与完颜纯一样的路数,你还敢说不认识他,快快从实招来,免得吃苦头。”

  “内功是宫主教的。”我只好说出实qíng,“但我真的不认识完颜纯。”

  “你撒谎,你的武功与你主人截然不同。”他说着用剑抵在我胸前,轻轻一送,刺破衣衫刺入血ròu。

  痛楚难免,我的xing命就悬在他一念之间。

  可是我真的无话可说啊:“求您饶我xing命,我真的没有撒谎。”

  他还剑入鞘,却并没有饶过我,而是用分筋错骨手将我的真气封在丹田。

  他下手毫不留qíng,我经脉逆转,五脏六腑移位,鲜血从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浑身痉挛,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窒息。我的头被他按在水中,冷水从口鼻呛入肺里,我无助地挣扎着,牵动内伤,咳出鲜血,染红眼前一片。

  他知我已经清醒,将我从水中拎出来,狠狠甩在地上,一只脚踏住我脊背,冷冷道:“别硬撑着,说实话,否则就不只这点苦头了!”

  我一阵阵眩晕,他的声音似是忽远忽近,我听不清。痛楚已经麻痹我的大脑,我又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他满意。

  他显然被我的沉默激怒。我感觉到身上的衣衫被他霸道地撕裂抛开,赤luǒ的背bào露在空气中,微微起伏。他想做什么?是要用鞭打惩罚嫌衣服碍事吗?或者更残忍一点……用qiángbào来占有征服我的ròu体。

  “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他的口气里透出一种威胁的意味,“你知道的话,一定会害怕的。”

  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卑微低贱的奴隶,无需思想,只这具皮囊供主人们发泄就可以了,殴打也好,qiángbào也罢,在我看来都是痛,有什么区别吗?我从来不曾奢望过人格尊严,当然谈不上折rǔ或者失去了。

  所以我淡淡地回答:“我只怕死。”

  死了,就见不到我爱的人了;或者就算注定要死,也要在临死前再看他一眼。我听人说过的,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印象最深,轮回中不会忘,来世相见也能想起的。

  他加重语气:“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试过被男人压在身下,撕碎贯穿的滋味吗?”

  我忽然想笑,何止试过?我现在虽然还不到十六岁,可是已经记不清上过我的男人到底有多少了。他说的难道只是qiángbào而已?那怎能称为生不如死?或者他指的是用别的什么东西捅进我的下体?木棒还是牲畜的yáng句?听说曾有奴隶被那样折磨致死。

  “怕的话就求饶,告诉我完颜纯在哪里。”他弯腰低头,伏在我耳边说着,手暧昧地抚上我的肌肤,将我手臂上残留的最后几缕碎布条扯去。

  突然他的动作明显一顿:“这个烙印……”

  我的右臂上有一个赤红色的圆形烙印,是汉文和契丹文的“奴”字:“黑水宫的奴隶都有的标记。”

  “你真的只是个奴隶?”

  “我一直都是奴隶啊。”我有些困惑,难道他们宋国不在奴隶身上打记号吗?“那烙印大概是我三岁的时候打上的。”

  “你三岁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