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齐哥为了完成一次暗杀,死在了百里之外的陵州。
当舒瑾质问廖青染时,对方依旧冷笑:完不成任务就是死。
而他明明知道,那时候,以齐哥的能力根本躲不开这种追杀。
后来舒瑾才知道,那是廖青染为了孤立越来越受父亲重视的自己,才假公济私的让齐哥去送死。
廖青染不但杀了少年的初恋,更让原本单纯的他磨练成如今的利刃。
他自己种的果,就让他自己去尝!
寿喜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舒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报仇?谈何容易?他苦练了五年,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更何况对手还是父亲倚重的大将。
寿喜恶狠狠地笑。
世上还有一种方法,那叫借刀杀人。
原本单纯的眼神里,染上了从不轻易让人看到的冷漠。
当即,寿喜就让舒瑾告知自己关于廖青染及其属下的所有信息,自己则坐到了书桌边,开始挥墨修书。
苏映梓,如果我是狈,你是láng,你该能读懂我的意思的,是不?虽然还是很恨你,可又莫名的想念你。要是我失败了,也许你再也没法看到我,这是你害的,我要你后悔一辈子。要是我成功了,你就要亲自来找我道歉,否则,哼,我还是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大笔一挥,少年开始谋划一件震动江湖的大事。
陵州,洪水已经退去的地方,人们都在忙碌的开始重建家园,而苏映梓所在的客栈,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多人。
他们的到来与洪水并无任何关系。
吕家唯一的少爷被天禄城的少主掠走,这个消息不到两天的时间,便震动了京城的苏家与吕家,还有陵州的苏映梓。
舒瑾派人送来的信件中,不但告知了这一消息,还让他们jiāo出苏映梓,换来吕寿喜的安全。苏家便认为,吕寿喜的出事,都是苏家的责任。而早就晕过去的吕父连安慰都免了。
连续两天都找不到寿喜的苏映梓差点要把陵州翻个底朝天,第二天却收到京城来信,还附上了吕寿喜那愚蠢的亲笔信。
你说他的心qíng会怎么样?
要是寿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会狠狠地把他捆起来吊打一顿。
这个混蛋!xing命都不保的时候,还敢给自己写一封这么不知死活的信!
什么朋友?!天禄城的名字说出来,都能让三岁小孩吓尿裤子,他居然还敢这么不怕死的说是到朋友家暂住?这个愚蠢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该死的!要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宁愿把他绑在身边,一直把绑到他愿意接受自己感qíng为止!
"三少爷,这是二少爷的来信。"特地从京城赶来的苏家总管把信jiāo给他。
苏映梓烦躁的打开,扫了一眼,便扔到了一边。
他知道二哥肯借用黑láng堡的力量,可天禄城是什么地方,要是能轻易攻入,那它早就早江湖上消失了。而现在,就算有十个黑láng堡,也未必能安然救出寿喜。
"少爷,不可轻举妄动阿!要是听从了天禄城的话,不仅您有危险,吕少爷也未必……""我知道!"苏映梓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走向窗外。
看着我陷入险境,你居然还能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相助?!
这句话像个烙印,让他根本没法呆坐在这里。
吕寿喜,我要真用自己换回你,你会高兴么?如果我真的……
正想着,"啪哒啪哒……"一只肥大的白鸽飞入屋子,徘徊了一周,才在苏映梓的肩膀上落脚。
屋里的人都愣了。这么肥的信鸽,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那只信鸽,苏映梓忽然兴奋起来,抓过它一看,脚上果然绑着一块布条。上面写着"若要打架,我白虎决不输你。桃花树下待láng来访。"连名字都没署。
短短的两行字,看得旁人一头雾水。
可苏映梓却又气又好笑。
这样的白鸽除了吕寿喜那家伙,还有谁能想到?
"这屋外有没有桃树?"他问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苏映梓走到树下,端详了好一会,终于从某个小小的树dòng里掏出一块小纸条。
这上面倒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并很是挑衅的在末尾加上了一句:"都怪你。"
苏映梓靠着桃花树,全身无力。
这才是吕寿喜。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把他掐死,然后再捡起来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