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有时候还真像,就喜欢摆谱。
虽是这样,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差,魄鹄绝对不在皇甫炽在时出现,即使不小心撞见了,两人也是正眼也不看对方一眼。
这天清晨,皇甫炽起了个大早,开开心心地捧了一堆衣服到我面前。
“你这是gān嘛?”我看他兴致勃勃地拿衣服在我身上比啊比的。
“给你挑衣服啊!”他笑呵呵的。
新游戏吗?我皱起眉,拿过一旁的披风先给他披上。穿着单衣就跑来跑去,也不怕着凉!
“……这件不行,颜色太深了。”
“这件也不行,花色俗气了些。”
“这件还可以,可以试试。”
“这件好,就这件吧!”
他对着那堆衣服挑挑拣拣,选了好久才挑其中一套,要我穿上。
等我穿好,他打量我全身上下,然后满意地笑开来:“果然很适合初雪呢!”说着,又取了他特意订制的玉佩给我系上。
“皇甫炽,你这是做什么?”我看看身上的新衣,浅浅的蓝色十分柔和,上头绣了些我不认识的花花糙糙,jīng致雅丽……但总觉比平常要繁复贵气了几分,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说不出的别扭。
“打扮你啊!” 皇甫炽笑呵呵地回答,拉起我的手用我袖口那一圈细白的绒毛在脸上惬意地刷啊刷,“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当然要慎重其事才行!”
“大喜的日子?”
“对啊,今天是少玦成亲的日子,我们要一起去观礼。”
“他要成亲了?”
“对啊,就今天嘛!”
这个人……居然现在才告诉我,还笑嘻嘻地摆出那种若无其事理的态度。
“认养之后就是办婚事,你这个养兄还真是热心啊!”我不冷不热地回一句。
“……初雪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研究我的表qíng。
“我不可以生气吗?”白他一眼,帮他穿好早就准备在一旁的衣服,他像只温驯的狗儿任我摆布,半句怨言也没有。
之所以顺着我的理由——不想去想。
“也不是啦,只是初雪还是笑着的时候最漂亮了。”他孩子似的讨好地拉拉我的袖子,“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好。”我平板地应道。不然还能怎么样?你都做得这么彻底了。
替他系上披风的绳结,我抬手将他垂在颊边的发勾回耳后,露出苍白的侧脸。
……气色好像又差了些。真不明白大夫开的那些汤汤水水有什么用,灌了那么多都没见起色。
“……初雪。”
“嗯?”
“对不起。”
“……你又做了什么了?” 不然怎么忽然没头没脑地道起歉来。
“不是又做了什么……”
“那就是准备做什么喽?”边帮他把玉佩系好,边淡淡接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不想这么做,” 他闷闷不乐地靠过来,张大两手抱住我,“可要让族人们彻底死心,这是我想得到的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我小小地叹了口气,轻轻拍拍他的背:“所以,我也只能配合了,是不是?”
他迟疑地搜索我的眼瞳:“……不生气吗?”
“不生气。”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还气得起来?
“呵呵,所以说初雪最好了!”他这才放心地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带点淘气的神qíng,“放心,族人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不论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我好笑地摇头:“你真当他们是豺láng虎豹啊?”
“不,”他很认真地反驳,“他们比豺láng虎豹更可怕。”
等一切妥帖已经日上三竿,皇甫炽拉着我出了伫雪院,不紧不慢一路往正厅而去。
宅子里张灯结彩,仆人们也都换上了新衣,来来往往的,个个脸上带笑,一派热闹喜气的景象。
等入了厅,本是或坐或站的众人一见皇甫炽,刹那间人cháo汹涌,一窝蜂地往我们这边挤来。
“皇甫公子,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