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戚来说,他这颗新收的棋子,价值实在不大呀,这么快就可以弃之不用,只能表明他们已经有了更大的利益,十足的把握。
原来他一直小看了这个清高鲁莽的男子呢。
付清和厉山行迎了上去,左诗风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其实那刀只要再下去三分,他的右臂就废了,听说他的字写的很好,他还是太爱惜自己了。
付清却把心思藏了个彻底,狠狠的说道,赶明儿回了京城就让皇上派兵来把这绿山给铲平了,连官府的东西也敢劫,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又看一眼左诗风,左大人这次挂彩,太后一定饶不了这些贼人!
左诗风看他一眼,似乎在揣测付清这话里的含义,但是区区小儿又怎是由北夜王一手调教的付清的对手,当下收了心神,靠在车内休息起来。
出了绿山,直到丰齐,都没有再遇到危险。
如同预料的那样,丰齐一片祥和。
丰齐的父母官张洛却说那些设施是这几天才建立起来的,但是那损坏的程度,看起来,却像经历了几场大雪。
至于冻死人数的街区,却看不出人数的减少。
一切都在证明,张洛说的是谎话。
他在诬告忠良。
眼前这个个子矮小的官员,急得面红脖子粗,口口争辩自己的无辜。
付清记得他的履历,他也许是个清廉的好官,但却不是一个会做官的好官。厉山行有宰相的就近袒护,他却远在京城之外,乡野之间。
对于权利中心里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他实在太嫩!
这一仗,他必输无疑。
厉山行似乎一直在犹豫,从付清舍命救他那天开始,他的神色便常常恍惚。
付清知道,他是在犹豫是否要jiāo出那个账本。
这么正直的人,也会因私qíng而犹豫,付清不明了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
那天吃完酒,他站在廊下,付清只轻轻说了一句,做你认为对的事qíng。
厉山行莫的回头,眼神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感激。
付清明了了他的做法。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他的犹豫。
事qíng在布政司那句话开始就有了变化。
加上左诗风的搅合,付清实在已有了七成把握,最后一步,只看这颗棋如何。
很快,他们遇到了最后一颗棋子——吉岭县令何玉书。
付清不知道怎么形容何玉书给他的感觉。
第一眼,他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陈五。
那么的温婉如玉,眩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付清使劲收回心神,才又看过去。
第二眼,他比陈五还要漂亮,在白雪皑皑里,衣阙偏飞,似要乘风而去。
再一眼,付清看着他的眼睛,沉静如水,像世上最美的湖泊。
在这个极北之地,遇到这样的男子,简直像是一个神话。
可也许只有这极北之地,这纯白无垢的白雪,才能配的上他。
付清嘴上浮上一个欣赏的笑意,率先开口赞叹,才发现,随行的其他人还没有从中回过神来。
何玉书,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何玉书是小配角,大家不用对他期待,偶只是想写美人。
20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北夜王对付清的宠爱一如既往。
付清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再也不肯当着别人的面表现亲昵。
记得第一次无视北夜王伸出来的手时,男人的面色微微一变,却也并不勉qiáng,不着痕迹的放了下去。
回到梅园,面对qiáng迫xing的质疑时,付清振振有词。
今日我身份不同,我想长久跟你一起,但是你若太过宠我,我怕命不长久。
半是娇嗔半是认真,他不知道他的话北夜王信了没有,但是他相信他绝对听懂了他话里的暗语。
你的意思是要我多宠宠别人,这次你不嫉妒了吗?北夜王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姿态暧昧。
今时不同往日,等我站稳了脚跟再做打算不迟。付清迎上暧昧,抓住了北夜王的发梢。
你这么坦白,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就喜欢我的坦白吗?半睁着眼,色诱全开。
熟悉中的亲吻,热切的,低低的耳语,叹息般的喘息,小妖jīng。
付清浑身一颤,再也分不清是做戏还是qíng动,完全沉迷下去。
北夜王十分配合,这让付清有点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