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五竟然想伤害吴六。
他不是女人,这种qiáng烈的感觉只让他感到危险,而且,他觉得,陈五这种举动更加没有本分。
刻意的疏远、淡漠、划清界限。
他不过是他众多男宠中的一个。
很快,连他自己也忘了陈五的特别,忘了当初那种心悸的感觉。
时间就这样过了好几年,他又收了白七、洛八、常九,却也没什么感觉。
直到,付清出现。
付清的出现唤醒了北夜王内心的感觉。
他开始有了渴望。
付清永远没有弄懂北夜王对他的感觉,因为那里夹杂的东西太多,他根本分辨不出来。
何况,他实在伤他太深。
北夜王对付清来说,是个噩梦。
虽然怎么也逃不掉,却怎么也想逃掉。
有时候回忆起来,付清反而觉得那段虚假的日子是两人之间最美好的日子,因为那时,自己的心还是完整的,而不像后来,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回忆部分我已经快写完了,(目前预定章节是到36了)把小受nüè的那个惨呀!心伤,心伤!不过单数章还在爬坡中,为什么偶脱节了呢?这章主要是从北夜王的角度叙述的,我觉得这样对北夜王的形象和xing格的描述会更完整些,不知大人们意下如何呢?
25
chūn天一来,整个城市像是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连公务也变得繁忙了。
而现在朝廷里的头等大事便是四月的会试,这些天,京城里已经住满了各地赶考来的书生,很是热闹。
付清走访各府,常常会遇到大人们在审阅才子们的投卷,甚至连自己府上,也会有一些字体秀雅的综卷。
也不知是哪朝人士创立的,考生们向京中的公卿大夫投递自己的代表作,以求赏识。虽然最后的结果以考试论处,但那些受过赏识的人却还是比一般人更容易让人记住。
付清赶往礼部的时候,正碰上礼部尚书在同旁人夸耀一篇文章。一边说着寒暄,尚书大人一边就把文章递给了付清,请他一起评判。
字倒写的很好,很有胸臆,论点也不错,引经据典,但是总觉得太过迎合,缺少新意。虽然不喜欢,付清面上可是一派赞赏之色,果然刘尚书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深了。
事后听人说,这是刘尚书的一个远方亲戚。却是在殿试后才传出的消息,惹得众人直夸他廉洁公正、不以权谋私。
当然这都是面上的话,谁不知道是以权谋私呢。
科考在各个朝代都是一件大事,皇帝要选拔人才,各派当然也要看准苗头,最好是现在就开始栽培,一旦获势,自然又是左膀右臂。
所以科考中的猫腻一直很多,也不像昭告天下的那样清白。
但是,这却是那些贫寒士子的唯一出路。
这也是,世间的无奈。
付清的确是要让刘尚书帮忙的,今年的会试仍旧是由这位一品大员主持。
不露痕迹的将银票塞进尚书的袖子,付清在他耳边说了个名字。倒不是他不信这位小兄弟的本事,只是不想这无权无势的寒生在这一步夭折,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付大人的忙,下官当然要帮了,只是这殿试能不能过就不是在下所能企及的了?
刘大人说哪里话,我这位远方侄子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只不过就想见见天颜罢了,还请大人成全。
这好办,这好办。
一听只是这么点小事,刘大人笑得脸上的折子都舒展开了。
付清又寒暄几句,告了辞。
出门不远,正想去酒楼里坐坐,顺便看看今年才子的质量,便遇到了厉山行。
他神色倒好,一双眼睛晶亮,人逢喜事jīng神慡,下个月他就升为工部侍郎,老丞相已经向皇帝请求赐婚了,可谓双喜临门。
从辽州回来,他虽还是一样的洒脱,但是眼里已有了些沉稳,平日说话也没那么莽撞了,让老丞相高兴不已,直叹孺子可教。
付清在欣慰的同时也有一些遗憾。
有了第一点变化,就会有第二点,第三点。
当他能说着圆滑的话语,处处为自己谋私时,他的样貌便再不清晰。
模糊的,如同这京城里每一张脸上挂着的面具。
付清突然想起了何玉书,那样一个绝世独立的人,也许在县城里,他才能保持那般脱俗,去了同源,他想再见到他,已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