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怀中的人似乎在喃喃说些什么,火离俯下头,正想听个清楚,身子突地一麻,却是又被那人点住软xué,耳畔传来那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恨恨而道的声音:“……躲了我这么久,原来就为了这个……害得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歉疚……”
楼上的房间不多,寥寥几间,除了书房、花厅外便是卧室,家居也只简简单单几样,很可看得出主人平素过的是怎样清淡禁yù的日子。虽然夜幕已垂,烛火未燃,月天心仗着一双锐眼,还是很快便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张不算软的木chuáng,将火离的身躯往上一丢,冷笑道:“歉疚我会对你这样么?”
手一挥,月天心将自已的外衣甩落在地,动手去解火离的衣物:“或者是对你这样?”
火离突然觉得自已象落入了陷阱的猎物,有种即将遭到灭顶之灾的恐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极其正确,不多一刻,火离的外袍内衣便一并被剥去,只剩下光luǒ的身子,不能动弹地袒露在暮chūn温暖的气候中。
月天心奇异的眼神似是比季节更令火离觉得燥热,火离勉qiáng挤出个笑容:“天心,别玩了,你听我说……”
回答他的是一阵怨恨的注视,和冷哼一声。自以为什么也不怕的火离竟在这样的哼声中寒战了一下,越来越觉得qíng势不妙。
接下去不管火离再说什么,月天心再也不理——事实上月天心的动作也很快就成功地使火离紧闭住了嘴,只偶尔从喉间逸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随即又立刻止住。月天心却似乎很不满意他这般压抑,一张唇,狠狠地咬住了火离一侧胸上的突起,针刺般的疼痛伴着莫名的快感瞬间传遍火离全身。
“天心,不要……”火离终于颤声道。
“那你回答我,若只是歉疚,我会对你这样么?”月天心放开火离的前胸,懒懒地侧支在他身侧,一只手随意地抚摸着火离结实的身躯。
“不会……”火离被抚摸得面热心跳,气息也极不稳定,闷闷道,“可是,你要我怎么想?你从来都没正眼瞧过我,每次主动……接近我,都是别有用心……”
“住嘴。”月天心被他说中心事,不免恼羞成怒,手指握住火离的yù望根源,微一用力,“谁让你说这个的?”
被他温腻的手掌包着,有意无意地揉搓,火离已是炽热难耐,复又被他这坏心地一捏,禁yù已久的身子差点便泄了出来,不再挣扎,火离颓然闭起眼,一行泪却缓缓地自脸颊处滚落下来:“我永远无法抗拒你,无论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子……可你却总会在我以为愿望便要成真、最甜蜜的时候离去,天心,你好无qíng……”
这刚qiáng高傲的汉子居然会落下泪来,月天心也不禁慌了神,急伸臂将他抱住:“不是的,我再不会走,离,我喜欢你,真的,以前就喜欢了,可那时我不知道,直到看见你筋脉尽断,身受重伤的那一刻,心中痛得象要撕开一样,才明白,原来我……我也爱上了你。”
火离仍是闭着眼,什么话也不说。月天心惶然为他擦去眼角泪痕:“你一定又以为我在骗你……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帝和你,都已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本来这次来寻你,我还有些犹豫,可是帝却对我说,去吧,没有他,你的心里终究会缺了一处,永不会完美,我虽然不喜欢别人碰你,可若是他,我还容得下——所以,我就大着胆子来了,其实,我也不清楚,你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或许,过去的事,你早已不放在心上,我盯着这座楼看了几天,才下定决心进来找你——”
“衣服。”火离突然沉声道。
“什么?”月天心一愣,呆呆地望着那张刚毅沉肃的面容。
火离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淡淡的星光从窗格中映入,穿过纱帐,那张绝美的面容因带了些微忧惧而更加真实,更为动人:“你让我怎么信你?你将我的衣服脱光,自已却穿得整整齐齐,还不是又想玩弄我么?”
咬着下唇,月天心此时的模样象极了不知所措的孩童,火离看得有些不忍,正想开口,却见他秀眉一挑,什么话也不说,手却开始去解自已身上的衣物。杏子chūn衫原本柔薄,不过数层,一忽儿功夫,月天心便已脱得和火离一般无二。知道对方正紧紧地盯视着自已,月天心羞得闭了眼,又有些气苦:“现在你可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