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作chūn泥长护花啊,为了你,我心甘qíng愿捧上自已的xing命。
鲜血一口一口地经由火离的唇,度至月天心的口中,再吞咽入腹。红光隐隐流转,空气在泛着膻味的血腥里变得迷乱,渗满生死绝望、爱yù入骨的深吻一次又一次地jiāo相纠缠,时间都仿佛就此凝固,两唇相接,或许只是一刹,或许已过了千年万年。
不知含了多少口血过去,渐渐地,火离的脑中有些晕眩,四周的光点开始模糊,倦意如水般升起,想睡,过血的动作已变得缓慢,却不肯便停,坚持地……喂血……正苦苦挣扎于清醒与昏沉之间,蓦地,流血的手腕被什么突然钳住,象箍了一道冰冷的铁器,有力而不适。火离一惊,蓦地抬起了头——黑暗中,月天心一双眸子晶莹清亮如辰星,正凝视着自已,看不出那是什么表qíng,却再无半丝昏迷中的蒙昧。
也曾想过了多次他会怎样醒来,要对他说些什么,然而却绝没料到是这一种:赤裎jiāo缠中的两人,私密处仍连接在一起,自已的右手握在他的yù望上,左手的鲜血则洒落了半侧身躯,一片láng狈。天心——他要怎样看自已?会——说什么?
体力本就透支,再被突如其来的一吓一震,火离脑中一晕,身子晃了两晃,便yù向后倒去,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在半途挽住肩背,及时地拉了回来。
“你……你抱着我?为什么?”火离与其说是欢喜,不如说是震骇过度。
月天心的目光闪了一闪,如宝石在星光下的璀璨,他并未说话,一双手就势揽过火离的头,主动地对着那犹带鲜血的两片薄唇亲了下去。火离僵住了。如果说这是梦,那么这梦未免也太过出奇,他居然梦到了天心主动亲吻他——可若不是,为何口中被吮吸的感觉如此真实?
“唔,你好甜……”月天心的声音不清地从火离唇畔发出,火离终于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看清面前qíng景时却又突地呆住——月天心不知何时已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原本仰卧的自已姿势未变,分身却被掌握到了侧卧在旁的月天心手中,正被冰凉细腻的手指生涩地玩弄。
“啊……住手……”火离又一次觉得自已坚硬了起来,被心上人挑弄的感觉美妙无比,他极想就此沉醉下去,便是恶梦,也让它做到底,然而这样的月天心,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怪异隐隐。
秦商的话重新回响在耳畔……他多喝一分血,邪气便重一分,到时灵智蒙昧,不似常人……火离心中猛然一悚,是这样么?天心,他的天心,这时竟是被邪意主宰了么?
可是这样的天心也没有什么不好啊,甚至极令人销魂——他的舌温柔地在自已的口内搅动,一只手热qíng地爱抚着自已——啊,不,他的手指——
月天心眼神仍清冽如水,唇边却若有若无勾起了一朵微笑,这清浅的笑容,竟看得火离心中一寒,然而此时此地,他再没有心力去想别的——月天心纤长的玉指,已仿效自已的动作,深深地cha入了自已的后庭。
“不,不要……”火离并不介意天心要怎样对他,可,他真的不希望,进入自已的天心,是受了邪气所驱使。可惜他的身体已因失血而变得虚弱,轻而易举地便被恢复了功力的月天心制住。秀眉一皱,不满于火离的拒绝,月天心带有惩罚意味地、狠狠地,将坚昂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到解脱的分身撞进了火离的体内。
缠绕……律动……不同于第一次的完全粗bào,此次进攻的天心,甚至可以说带了一点技巧,虽然仍青涩,却已让火离飘飘yù仙,心醉神飞。他……就让他这么死了罢……天心,再用力……
仿佛听到火离qíng迷意乱中的心语,月天心的撞击变得更猛,不再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而是两具怀有相同目标的胴体,如琴与瑟,配合着奏出协调完美的yù望之曲……一道白光闪过脑海,火离只觉下身一阵悸动,他在快乐的巅峰放she了自已,但在这极乐的同时,火离也突然觉出颈部瞬间传来的一抹剧痛,以及因了这痛,对方在自已猛然收缩的花道中一震,释出滚烫的液体——多种极致的感受几乎是一气呵成,痛苦和兴奋都到达了顶端,混和在一起,只令人将痴将狂,火离yù海多年,之前竟从未有过这般狂烈的快感,以后,也或许不会再有……因为,他已将丧命在月天心的身下,他虽未见,却很明白,颈间的那抹剧痛,便是爱铭彻心的那人,在自已的血管处咬破吸血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