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
纪维眼见薛遥就要转醒,连忙催赶着客儿出去。
“可是……”喜儿一脸为难。
“你快走!”
见喜儿杵在原地不动,纪维不得不动手硬是将她推到门外,而后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维少爷!维少爷!”
喜儿在门外叫着,纪维只当没听见,迳自转回薛遥的chuáng榻前。
薛遥此时已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他也听见了门外的叫喊声。
“为何硬要将她赶到门外呢?”
“嫌她碍事!”纪维贤绷着脸说。
在听到纪维的回答时,薛遥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道惊喜光芒,但很快又变黯然,嘴角甚至还泛起一抹冷冷的讪笑。
“碍事?她又能碍得了什么事呢?反正你又不屑在我这里久待,马上就会离开,不是吗?”
“有话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冷嘲热讽!我可不受这种气。”
“若不想受气,你就走吧!反正这几天我一个人也熬过来了,不劳烦你来探视。我们这种粗人命贱得很,没这么容易就死,你还是去和你的婢女们玩耍去吧!';';薛遥负气说着。
“我好心来看你,你还说这种话。”纪维没料到薛遥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委屈的噙着泪,“算我多管闲事,早知道就任你痛死、病死算了。”
纪维满腹委屈,转身想走,谁知才一个转身,手
腕就被粗大的手掌紧紧攫住,阻止他的离去。
“放开我!你不是要我走吗?”
甩不开那抓着他的手,纪维背对着薛遥,无声的落泪,豆大的泪珠不停的落在衣襟上。
薛遥忍着痛将纪维拉近身边,让他在身旁的chuáng
榻上坐下。待纪维在身旁坐下时,他才发现纪维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对纪维的埋怨顿时 消失得无影踪,只剩下不舍的怜惜和苦闷的凄楚。
“怎么哭成这样!”
他温柔的慰问,让纪维哭得更伤心。他别过脸,拨开薛遥那yù替他拭泪的手。
“不用你管,我爱怎么哭是我的事!”
薛遥被拨开的手又缠了上来,一手揽佳纪维细瘦的腰,一手探人他的农襟,那灼热的唇则凑近纪维的脸颊,轻吻去他腮边的泪水。
“不准你又对我轻薄!”
纪维想起之前薛遥对他的qiáng占欺凌,涨红着脸使劲的将薛遥推开。
“唔……”薛遥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支手撑住倾斜的身体,脸上是承受痛楚的扭曲表qíng,额上则冒着冷汗。
“别紧张!我还负伤在身,不能对你怎样的,“
喘着气,惨白着脸,薛遥一副随时都会昏倒的模样,但嘴边却还漾着不在乎的笑意,仿佛要将人吞噬般的黑眸则倔qiáng顽qiáng地紧盯着纪维不放。
“明明是病人,还这么不知进退。”
听见纪维的啧责,薛遥冷哼一声,苦涩地笑道:“若我使得知进退,根本连看都不该多看你一眼,更不该抱你。可是如今我的视线一刻也离不开你身上,进迟早已失据。如果你不设法离我远一点,我一定会再次侵犯你。”
对于薛遥的qíng感,纪维虽先前早已猜到几分,但听到薛遥当面的表白、双颊仍忍不住羞得满脸通红。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个男人,你可别搞错对象!”纪维从chuáng榻上跳了起来。
“男人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你。”薛遥的态度异常qiáng硬,一脸将生命豁出去般的坚决。
“你……”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纪维手足无措,在听到薛遥说喜欢他时,他的心里竟泛起一丝甜意,甚至还有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仿佛他心底早就一直等着薛遥对他表白似的。
怎么会这样?纪维被自己的心qíng搅得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又怕被薛遥瞧出自己真正的心qíng,刻意板着脸,装腔作势地训道:
“你少胡说八道,当心我姨母又痛打你一顿。”
“你会救我的,对不对?你才舍不得眼睁睁看我被打死,所以看到我受罚,你才会奋不顾身地救我,不是吗?”
薛遥拿话激他,想知道纪维真正的心意。
“那是……”纪维红着脸!支吾了半天才道:“那是因为我骑马摔伤的那天你救了我,我才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