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净会用些阿谀谄媚的下流手段往上爬,如今又带回来这个像女人的小子,谁知你又有什么企图!”
“有本事你就去争宠啊!没本事就快滚,我不想再看见你那张龌龊的嘴脸。”
纪维再也忍耐不住,怒火中烧的反击那莫名其妙就出口伤人的混蛋。
没料到纪维会反击,太子一脸错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悻悻然地瞪了两人一眼,才不甘愿的转身离去,临去时还回过头来威胁道:
“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纪维在江州从没人敢这样与他说话,更不用受这种威胁,谁知才进宫第一天就受这种气。他涨红着脸,大刺刺的将楼门推开,气呼呼的走了进去。
薛遥想追上去,突然身后有人出声将他唤住。
“薛遥!”
一回头,柳昊正幸灾乐祸的笑着。“这回你可是惹上大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可别又cha上一脚来搅局。”
薛遥还记得在江州柳昊硬要他亲他,结果害得纪维误会的事。
“我知道,我这人还没那么狠心,不过你若对我好一点,或许我可以替你多留意太子的行动,让你的心肝宝贝别受到骚扰。”
“你别胡说,纪维才不是我的心肝宝贝。”薛遥虽否认着,脸上却不自在的蒙上了层红晕。
“都那样奋不顾身的护着人家了,还说不是。”
“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生气了。”
“是、是,我不多说就是了,你还是快进去安慰你的贵客吧!”
“还不是你多事,才将我绊住了。”
薛遥边抱怨着,边走进涵仁楼。一进了楼,薛遥将门掩上,立刻转身找寻纪维的身影。
可能是顾虑到他也要在这里往下,涵仁楼里有两道屏风,三层帷幕,他的chuáng就设在第一道屏风之后,chuáng榻后有一层帷幕,而后是道屏风,之后又过了两层罗纱帷幕,才来到纪维的chuáng前。
纪维俯趴在chuáng上,听到薛遥在chuáng上坐下的声音,也不起身。
“这样睡会伤了伤口的,我命人备来热水,你沐浴后再睡好吗?”
薛遥见纪维不置可否,轻叹口气,起身去命人备水。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水和木桶都搬了进来,待女也在一旁等着要服侍纪维人浴,但纪维却闷不吭声的让侍女们枯等。
见纪维正闹脾气,薛遥只得让侍女们先行退下。
“怎么了?这般呕气只会伤了身体。”
薛遥坐上chuáng,俯身俯首低看,这才发现纪维无声地流着泪。一股恼恨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想将那饶舌多嘴的太子捉来痛殴一顿。
“皇宫里是非最多,你别将那些无聊的话放在心上。”
“我要回江州!”纪维负气说着。
“等明天寿宴一过,你爱什么时候回江州都行。”
薛遥搂着纪维轻哄,边用袖袍为他拭泪。
“你会陪我回去吗?”纪维抬起那水盈盈的湿润黑眸望着薛遥。
薛遥的心蓦地一阵揪痛,魂魄全被面前的眼眸勾去,哪还说得出个不字。
“我当然会陪着你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江州呢?”
“真的?”纪维轻声追问。
“当然是真的。”
“可是在江州的时候,你却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面对纪维再次的质问,薛遥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作个jiāo待。
“我粗bào的蹂躏了你,你不记得了吗?”亲口将自己的罪行招供,即使事隔多时!薛遥仍觉得愧疚难当,不知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所以为了不再次伤害你,我选择了离开。”
安静的听完薛遥的解释,纪维却不甚满意似的寒着张脸,好半晌才低声嘟嚷着道:“不想伤人,结果还是伤了人。”
“什么?”薛遥没听清楚纪维咕哝些什么,再次询问。
纪维却坐直了身子,跳下chuáng说道:“我要入浴,这里没你的事了。”
纪维下了逐客令,薛遥哪能不走,他站起身来,“我就在屏风前守着,有事叫我。”
“我知道了。”
薛遥见纪维无意让他留下,只得黯然神伤的回到自己的chuáng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