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维泄了气般跌坐在chuáng上,心里又气又恼。
事qíng若是顺利,原本今天他就能和薛遥相偕回江州了,然而如今他却连大门都离不开,更别说想回江州。
“都是那个人多事,擅作主张地替人安排婚事,才会让我气得失了理智。”
纪维到目前为止还是无法原谅皇上在没知会他的qíng况下擅自替他撮合婚事,还在众人面前公布,想bī他不得不就范。
虽然他表明心意,拒绝了婚事,但薛遥却为了维护他而被捉。
“那个笨蛋!明明没做错事,gān嘛急着认罪,真是的!”
纪维嘴里虽嗅骂着薛遥,心里却时时刻刻挂念着他,担心他的安危。
在江州时,薛遥就曾为了维护他而遭受鞭刑,如今不晓得又要受什么刑罚。
一想到薛遥可能又会受伤,纪维心乱如麻,一刻也坐不住。他再度冲向门外,对着卫兵威胁道:
“让我去见薛遥,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纪维豁出去了,只要能见到薛遥,他会不择手段,甚至拿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待卫以为纪维只是虚张声势,动手又准备将他
押回房里。
“请五皇子自重!没皇上的命令,我们是不可能让你去见薛护卫的。”
“别碰我“!”
纪维振臂甩掉卫兵的羁押,冷不防从怀里掏出把雪亮匕首,迅即往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
锐利刀锋一过,似雪肌肤上艳红的鲜血飞溅,染红了衣袍。
侍卫们惊愕呆立,无法反应。
“我现在能不能见薛遥了?”
纪维轻蹙着眉,厉声再次追问,故意对流若血的手腕置之不理,任由鲜血一滴滴滴落。
被吓得说不出话的待卫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紧张地朝纪维劝道!
“五皇子千万别自残伤身,我们这就带你去见薛护卫,请你赶紧将伤口包扎起来,免得失血过多伤了身体,若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别罗唆!快带我去见薛遥,要不我就这般任着血流gān耗尽。”
“千万使不得!我们这就带你去。”
侍卫抵不过纪维的以死相bī,无奈之下只得带他去见薛遥,但其中已有一位飞奔去向皇上禀报这突发的棘手事件。
纪维见到有待卫仓皇离开,并没说什么,只是催促着留下的待卫道:
“还不走!真的要让我将血流于是吗?”
提起勇气好不容易才划下的伤口正不断抽痛着,纪维怕若再不前去见薛遥,他qiáng装的气势恐怕要撑不下去了。
“是、是!”
侍卫不敢再多拖延,唯唯应诺之后,赶紧在前带路。
原来薛遥并没有像纪维想像的那样被关在牢里,而是被拘禁在他身为护卫负责皇宫安全时所住的处所。只是他和纪维一样都受到侍卫的监视,不可随意出入。
“薛护卫就在这里面。”
侍卫向纪维说了一声,上前向看守薛遥的侍卫解释。纪维则乘机将伤口用袖袍随意绑了一下,他可不想让薛遥瞧见这血淋淋的模样。
不一会儿,所有的侍卫全弄清楚状况,不得不将纪维放行。
“五皇子请进。”
“没接到我的命令,不准你们进来打扰我们谈话,知道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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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维连一刻都不肯多耽搁,立刻推门而入。眼前出现的是十分简单的摆设?而房间更是比涵仁楼小了许多。纪维很找到位于房间最里侧的chuáng榻,他蹑手蹑脚的走上前,不想吵醒还在睡梦中的薛遥。
寅时未过,天还未亮。
薛遥一夜难眠,好不容易才睡下,当然料不到纪维会来看他。
纪维见薛遥似乎没受到刑罚,才松了口气俏悄的在chuáng沿坐下。
睡梦中的薛遥少了份平常的凌厉,纪维倾身盯着那如巧匠刻镂出的深削轮廓,瞧着瞧着,纪维禁不住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如风般的轻柔抚触,让薛遥倏地张开眼,猛地坐直了身。
“纪维!”薛遥脱口惊呼,一时间搞不清是梦、是真。“你为何在这里?”
“我怕你被罚,特地来看你。”纪维难得的自动投怀送抱。
“来看我?”薛遥完全清醒,黑眸瞪得偌大。“皇上让你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