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将小史的衣扣一颗一颗牢牢紧扣,忽地抬头问道:“少爷,无论发生什么,你还是你么?”
这句话其实有点语病,小史被问得一头雾水,睁大了眼睛答不上来。
褚楚qiáng行挤出一丝微笑,牵起小史的手向外走去。小史瞬间捕捉到他眼中无尽的绝望。
一路跟着其他人小跑着至南厢前,男孩们都明白拖拖拉拉只会换来更惨的命运,因此格外殷勤。当然,这当中除了小史之外。
一推开南厢的木门,一股混合着血腥的气味即刻迎面扑来,小史顿觉一股呕意涌上咽喉。
刚踏入南厢,通往内室的走廊处处留有积血、粘液,拖沓着整个甬道。像被人活活抽出的血在某种qíng况下涂抹上去的。
忽然间,小史对南厢充满了恐惧,丝毫不愿涉足于内。
在前面的少年个个机械地鱼贯而入,小史只能程式化地跟入。
进到室内,眼前的景像更让他屏弃呼吸,瞠目结舌。就如当日看见全家人旋挂于面前一样,小史如被雷击中般呆在原地不能动弹。他的生命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他纯净的心湖彻底改变了颜色。
昏暗内室的地上横七坚八地躺倒着几个浑身赤luǒ,遍体鳞伤的少年。手腕、脚luǒ处似被绳索之物捆绑,皮ròu绽开,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每个人的身下都留有一片gān涸似是血迹,但又混杂着白色液体的污渍。
后面入屋的少年们很自觉地倚墙而站,小史惊愕地看向褚楚,而在他的眼中,他只读到另一番恐惧。
“今天你小子又见红最多。你他妈啥时候才会不流血啊?”坐在chuáng边的一个太监唤道,“你们几个,别愣着,都给我去上他,教教他怎么做婊子!”
被点到名的几个少年目无表qíng地走过去,小史随着他们的方向看去。
天,这……这不是余瞳么?
小史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奄奄一息的他如一只散架的木偶般瘫软在地面,再无初次见面的阳光朝气,瞳孔发黑得令人看不见他的瞳仁。
随后上去的少年们一个个蹲下松开衣带,赤luǒ全身。随之搓揉自己的分身直至勃起。
小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分开余瞳的双腿,将yīnjīng直cha入他的身体,然后换人再抽cha,再换人再抽cha……
小史的眼珠快掉出来了。他们在gān什么?虽然他对xing事不甚了解,但仍觉得一阵阵的反胃恶心。
他知道此刻余瞳一定痛不yù生,因为每次的深入,他的脖子都会使劲地向后仰。他的嘴无力地张着,没有发出声音,抑或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还是余瞳么?还是那个对新生活充满向往、立志要让母亲享福的余瞳么?但此刻,小史再也看不到那张纯洁无暇的灿烂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垂死于边缘的容颜。
看着他的下体又溢出血丝,小史顿觉身体被撕裂开来。
停!住手!你们快住手!为什么要这样?
小史在心中不住呐喊,身体也随之剧烈地起伏着。
褚楚知道他纯净的心湖已被完全打破,想捂住他的眼睛,手却颤抖着提不起来。
“住手!”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小史大喊出来。“他是入宫侍侯皇上的,你们怎能如此待他?”
“少爷……”褚楚深知晚了一步。
地上的男孩们被小史的这一喝惊得也停止了动作。
“嘿!好一只有爪有牙、路见不平的小豹子!他是哪个厢的?”坐于chuáng边的太监冷哼。
“回张公公,他住东厢,好像是个新人。”一旁有人回应。
“新人?原来如此。”张公公冷笑两声,站起。“这道理我不下说了三遍。今儿再念叨一回也无妨。入了这个风香殿,这是被人gān的命。怪只怪你们身为男儿身,不像人家才人妃子入宫只须学得舞艺琴技。她们的红都是让万岁爷临幸那天时验的。你们也想保个贞洁之身献予皇上么?呵呵……笑话。不被上疲了,上jīng了,硬梆梆的如何去侍侯天子?”
张公公走至小史面前,顿时也因他的美貌吃了一惊:“啧啧!真是个可人儿,施大人把你带入宫就不怕你越了他?”
随即他又指向东厢的那群少年:“小美人,要不要让他们服侍服侍你,包准让你yù仙yù死!”